第464章秘密

墨畫問道：“你娘是什么樣的人？”

水生神情有些戒備，看了眼墨畫，見他目光清澈，神色溫和，沒有奚落，也沒有譏諷，便緩緩道：

“我娘，她……她身份不好……”

青樓女子這種事，他有些難以啟齒。

“這我知道，貧苦出身，她也是身不由己……”墨畫又道，“除此之外呢？”

水生一怔，松了口氣，隨后臉上便帶了些笑意和依戀：

“我娘待我很好！”

“會做百花糕點，還有水晶肘子給我吃?！?

“她笑起來很好看，說話也很溫柔，喜歡摸我的頭……”

……

但娘親一直等著自己。

墨畫有點感慨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鼓勵道：

陸懷義、陸懷生、陸懷德、沈才和蔣隆。

墨畫想了想，拿出了幾幅畫像。

墨畫點頭道：“能的，不過你基礎(chǔ)不好，要多花功夫，多花時間……”

“放心吧，你能學(xué)好陣法的?！?

墨畫略帶歉意，問道：

“你娘，是怎么死的？”

水生猶豫了一下，點頭道：“想的。”

“但他又很看重我，時常把我待在身邊，我學(xué)得越差，他花的心思就越多。”

水生垂下頭，也默默搖了搖頭，“我沒證據(jù)，我也沒能力去找證據(jù)，師父也不讓我去……”

拉攏的勢力，包括道廷司、南岳宗、以及其他家族和宗門。

“而且陣法也很難，我根本學(xué)不好?！?

墨畫心中一顫。

忽然水生又疑惑道：“這些人，好像不是一類人吧，為什么他們都有嫌疑呢？”

這樣彼此就站在同一條船上。

墨畫道：“有人做了壞事，他們幾個，都有嫌疑，我想查一查?！?

“師父的幾個弟子中，就屬我學(xué)得最慢，他們知道的，我不知道，他們能明白的，我不明白，他們能畫出的陣法，我畫不出來……”

水生神情難過道：“百花樓是陸家開的，不光是我娘，里面很多阿姨姐姐，都是賣身給陸家的?！?

水仙會不會是，知道了陸家什么秘密，才會死的？

水仙卻也紅顏薄命。

水仙就是籌碼。

水生零零碎碎說了許多，都是與他娘親生活的點點滴滴。

“嗯?！彼J(rèn)真地點了點頭。

水生睜大眼睛，“不會吧……我?guī)煾缚墒且黄逢噹?。?

墨畫想了想，道：

“基本上，都懂陣法，入贅，有實權(quán)，在陸家有地位，而且坐鎮(zhèn)過礦山……”

這父子倆，是把簡單的問題，弄得復(fù)雜了，所以這才彼此不討好。

“你只記著，自己要學(xué)陣法，其他什么，都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“哦?！彼c了點頭。

墨畫點了點頭，很體諒水生的難處，又問道：

“那你想學(xué)陣法么？”

水生道：“他裝模作樣的……”

水生點頭，“說過，我說過很多次了，我一直跟他說，我娘是被人殺的?！?

只是沒想到，蘇長老用情至深。

墨畫微怔，“陸家？”

水生搖了搖頭，失望道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是陸家！”

盡管他現(xiàn)在漂泊在外，吃不到娘親做的飯菜，也不能陪在娘親身邊。

“有不懂的，你就去問，他不愿說，你就一直問，不要覺得不好意思，一直問到明白為止?！?

水生點頭，小聲嘀咕道：

“這幾人，你認(rèn)識么？”

墨畫有些不忍，便問道：“你親眼看到的么？”

水生哽咽了一下，眼睛有點紅。

“有印象深刻的么？”

蘇長老心性還算通透，但涉及到所愛之人唯一的孩子，難免生在局中，而不自知。

游歷之后，學(xué)好陣法，自己還是能回去見到娘的。

“我……我真的能成為一品陣師？”

但也不會差到學(xué)不會陣法的地步。

墨畫皺眉思索。

“這樣無論什么出身，別人都不會看不起我?！?

蘇長老的問題，是愛子心切，予以厚望，但因此失了平常心，難免有些拔苗助長，教育不當(dāng)。

“那你爹呢？”

“陸家想打就打，想罵就罵。”

墨畫欣慰地笑了笑。

墨畫也想到自己的娘親了。

陸家建金華街，又逼迫礦修賣女，建百花樓，除了供自己享樂，和賺取靈石外，最大的目的，應(yīng)該還是以色行賄，拉攏各方勢力的修士。

而蘇長老，是南岳宗實權(quán)長老，筑基修為，一品陣師，自然也是拉攏的對象。

“我娘不在了，我也見不到她了，但每當(dāng)我在學(xué)陣法，每當(dāng)我想當(dāng)陣師的時候，我就覺得我娘的在天之靈，在默默看著我，陪著我……”

水生低頭道：“但我……出身不好，又沒天賦，陣法不是我這種人應(yīng)該學(xué)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