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先生,這幾個人,有什么問題么?”
這可能是他小時候唯一溫暖的記憶了。
但真的只是這樣么?
這幾幅畫像,就是墨畫懷疑是小靈隱宗叛徒的那幾人。
水生一怔,臉上沒了笑容,神色漸漸痛苦,隨后堅定道:
“我娘是被人殺的!”
他有些疑惑道:
墨畫便小聲道:“你們是父子,天賦能有多大差別,他能成為一品陣師,你肯定也能。”
更何況,他還有個筑基修為,一品陣師,任宗門長老的師父和爹。
水生神情有些失落。
“你師父夸你也好,罵你也好,你都不用管。”
所以水生說起娘親的時候,眉眼帶笑,天真而眷戀。
“二十年不行,就三十年,三十年不行,就五十年,五十年不行,就一百年……”
墨畫心里腹誹:
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心里知道,又都不說。
片刻后,墨畫想起什么,斂起了笑容,緩緩道:
“水生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水生小聲問:“做了什么壞事?”
水生的天賦,比起蘇長老,的確是差了一些。
水生搖了搖頭。
可水生就不一樣了,他此生,都見不到自己的娘親了……
“我……師父他……”
“我其實(shí)什么都知道,但他不說,我也就什么都不跟他說……”
“一品陣師……”
蘇長老,是怕他遇到危險吧。
即便是父子,天賦也是有懸殊的。
“只要心無旁騖,堅持下去,就一定能成為一品陣師,你娘在天之靈,也會高興的。”
水生豁然開朗,看著墨畫,鄭重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仿佛他爹根本不配跟他娘比。
他甚至不愿意喊蘇長老一聲“爹”。
你們倆還真是親父子……
這句話,水生本是不會信的。
“師父還要我學(xué)陣法……”
“其他弟子,看我的眼神,就有些嫉妒和排斥……”
“我自己倒無所謂,但我想讓我娘高興,我娘的愿望,就是希望我跟我……師父一樣,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陣師。”
“他什么都知道,但什么又都不跟我說,還以為我不知道?!?
“師父會責(zé)備我,我學(xué)得越差,他越生氣?!?
水生兩眼通紅,越說越是憤怒。
墨畫想了想,又囑咐道:
“他嘮叨,埋怨,斥責(zé),你都當(dāng)耳邊風(fēng)?!?
隨即他又目光憤恨,“但我知道,肯定是陸家!”
水生看了看,皺了皺眉,“似乎有點(diǎn)面熟,但都不認(rèn)識……”
墨畫目光微凝,“你知道,是誰殺的么?”
“我娘,和其他阿姨姐姐一樣,肯定也是死在陸家手里!”
墨畫微微皺眉,“這話,你對你師父說過么?”
“蘇長老的天賦,其實(shí)也沒比你好多少?!蹦嬊那牡?。
墨畫道:“很危險的,不能跟你說?!?
但這話,從十多歲就已然一品陣師的墨畫口中說出,可信度忽然就很高了。
水生既是感激,又覺得這份鼓勵,受之有愧,支吾道:
“我,我天賦太差了……”
“最重要的事,只有一件,就是你要學(xué)會陣法!”
水生有點(diǎn)期盼,囁嚅道:
“那你有證據(jù)么?”
“即便被折磨死了,道廷司也不會管。”
墨畫見他明白了,也瞇著眼笑了笑。
水生的臉?biāo)查g就拉了下來,神情還帶一點(diǎn)點(diǎn)嫌棄。
水生的話,就是性格有點(diǎn)孤僻和執(zhí)拗。
<divclass="contentadv">基礎(chǔ)不好,死學(xué)而不問,自然也就學(xué)不好。
水生的眸子中,漸漸發(fā)出光來。
有傳承,有指導(dǎo),只要很花心思,下苦功,將來成為一品陣師,其實(shí)不算太難。
“他一開始還信,后來漸漸地,就不信了……”
水生笑道:“小先生,您想知道什么,隨便問吧?!?
“哦,跟陸家主一樣……”
水生又看了一會,搖了搖頭,“沒有……”
“我不喜歡待在這里……”
跟陸家主一樣?
他連忙問道:“哪里一樣?”
“就是……差不多都一樣,”水生數(shù)道,“懂陣法,入贅,有地位,掌控礦山……”
墨畫倒吸一口涼氣,滿臉地難以置信:
陸家家主,是入贅的?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