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詭異的靜了片刻。
直到謝綏含笑開口,這種奇怪的氛圍才被打破:“若是喜歡,回去時帶上兩份?!闭f罷,他斟了一杯茶推到云菅面前。
云菅接過,卻有意避開了謝綏帶笑的眼睛。
“謝大人今日要和我說的,就是馮家冤案一事嗎?”
提起正事,謝綏的笑意也淡了些:“是?!彼疽饷下犛陮⒁槐颈”〉木韮赃f給云菅。
“這都是馮家一案中,牽扯到的人。前面詳細(xì)記載了案件事發(fā)經(jīng)過,還有案子結(jié)果?!?
云菅翻開簡單看了幾眼,又問:“那日卷宗閣起火,是不是將張小柔等人有關(guān)的案宗,都燒掉了?”
謝綏頷首:“不止紅坡寨,馮家人的案宗都在其中,全部燒干凈了。給你的這本,是拓印出來的?!?
云菅了然。
怪不得這冊子瞧著嶄新,有些字跡卻不甚清晰。
“馮姑娘看過沒有?”
謝綏搖頭,“馮孤蘭性格剛烈,這樣的案宗,目前不適合給她看。”
一樁冤案害死滿門幾十口人,冤情還未得以昭雪,卻又要看到這潦草結(jié)束的案宗,心境還未沉下來的馮孤蘭只會發(fā)瘋。
云菅便有些遲疑:“可……這冊子到了我手上,她遲早會看到。”
“甄小姐可以在合適的時機(jī),主動給她?!?
謝綏眸色專注的看著云菅,意味深長,“到那時,這案宗及馮孤蘭,都于甄小姐有利而無一害!”
云菅手指微頓,總覺得謝綏話里有話。
但還未及細(xì)想,孟聽雨就在一旁問了:“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叫尋情的丫頭?”
云菅看向她,點頭:“怎么了?”
孟聽雨道:“我要她?!?
云菅:“?”
謝綏輕咳一聲:“好好說話?!?
孟聽雨這才正色道:“她似乎與皇城司舊使有些關(guān)系,我們正在追查舊使下落,需要以她作餌?!?
云菅心思微動,眼中露出好奇:“皇城司舊使?是什么?”
孟聽雨看向謝綏,見謝綏點頭后,才壓低聲音道:“以前皇城司歸于趙皇后麾下,你可知道?”
云菅點頭:“聽說過?!?
孟聽雨繼續(xù)道:“趙皇后將皇城司分了青鸞、朱雀二司,掌管二司的人,分別叫青鸞使和朱雀使。二司互不干涉,二使各執(zhí)一枚魚符,魚符相合時,可號令全司?!?
“但十八年前,趙皇后身死,青鸞使因忤逆作亂被殺,這雙魚符從此失蹤。陛下要求大人盡快找回雙魚符,可殘存的皇城司舊使行蹤都十分隱秘,執(zhí)掌其中半枚魚符的朱雀使更是杳無音訊。這些年查來查去,只查到了你身邊那丫鬟尋情?!?
孟聽雨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云菅,云菅一臉驚訝:“尋情?難道她是朱雀使?”
“朱雀使倒不是,年齡和性別對不上。但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司的舊使,雖然皇城司如今重建,但那些舊使的人數(shù)依舊在增加,且擴(kuò)張規(guī)模應(yīng)該不小。”
云菅坐定,似是被驚到了,好一會兒后才說:“那她接近我,不會是想對我做什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