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兒嘶鳴時(shí)半邊身子揚(yáng)起,她卻毫無懼怕,甚至還有空朝段云峰勾唇微笑。
這笑容看在段云峰眼里,便是明晃晃的挑釁。
事實(shí)上,云菅也確實(shí)是在挑釁他。
今日城門這場爭斗,鬧得越大越好。
鬧大了,沈從戎才會被皇帝看見,安國公府才有可能重新出現(xiàn)在人前。
沈從戎也明白云菅的意思,他不僅毫無收斂,甚至劍尖中帶著凌厲的殺意。
段云峰倒是毫不手軟,與沈從戎爭鋒相對起來。
至于后面跟著的眾人,卻都沒有動(dòng)手。
圍觀的皇城司使也不敢隨意殺人。
兩方對峙下,沈從戎已經(jīng)帶著云菅到了城門口。
他擋掉段云峰揮向云菅的那一刀,眉眼冷冽:“段云峰,今日羞辱之仇,我記下了?!?
說罷,不再與其糾纏,直接打馬離去。
段云峰還想再追,卻被后面騎馬上前的眾人留?。骸岸未笕耍粫B我們也攔著吧?我們可是奉命出城辦差的?!?
段云峰頓住腳,回頭看向這幾人。
這些人原本隸屬于皇城司,后來隨軍打仗時(shí)有了軍功,便被調(diào)去了西郊大營中。
如今說來,已經(jīng)和皇城司沒關(guān)系了。
段云峰自然也沒有攔住對方的理由。
只是……
他瞇眼看著馬上兩個(gè)女人,問:“她們是?”
有人笑嘻嘻的答:“小公爺帶來的女人,我們也不知是誰,他叫我們帶上,我們就帶上咯!”
段云峰視線停在尋情臉上。
這是“甄蘭若”的貼身女婢,他認(rèn)識。
那另一個(gè)呢?
段云峰目光掃過曲靜伶,又在她腰間的刀上停留了片刻。
這刀與皇城司的制式刀有些相似,段云峰敏銳察覺有什么不對,原本還想再多問幾句,有人冷聲開口:“段大人,請讓路!”
段云峰瞬間怒從心起,只是理智讓他生生壓了回去。
雖然不明白沈從戎為何會和這些人在一起,但他剛回到鎮(zhèn)獄司,不能將所有人都得罪干凈。
說起來,甄蘭若是不是放走了那幾個(gè)女匪,他也沒有切實(shí)的證據(jù)。
只是甄蘭若既是能在疫病期間出城,身上必定是有些貓膩的。
可現(xiàn)在,這些貓膩他是打探不清楚了。
段云峰暗自咬牙,卻到底讓開了路。
很快,這隊(duì)人馬只留給他們一地飛揚(yáng)的塵土。
沈從戎直接帶云菅回了國公府。
馬兒剛在門外停下,沈惜文便帶著人匆匆迎了出來。
“三郎?蘭若?”
沈從戎先下了馬,然后不待云菅反應(yīng),就把人抱了下去。
云菅身子像鐵棍似的僵滯,直到沈從戎放下她,才稍稍恢復(fù)自如了些。
沈從戎察覺到她的異樣,也沒說什么,只是笑容爽朗的回應(yīng)沈惜文:“是我們,長姐怎得這么快就知道我們回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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