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繡瑩唇角向下一彎,看起來有些委屈和可憐:“自送給弟妹后,沒見過弟妹戴那只香囊,也沒見弟妹用過那只枕頭?!?
云菅“哎呀”一聲:“二嫂怎么能這樣想,恰恰是我太喜歡了,所以舍不得?!?
她把文繡瑩抽回去的手又拉了過來,看著文繡瑩,很是熱切地說:“二嫂這手藝太好了,不光是我,小公爺也喜歡的很。那日他瞧見枕頭和香囊,還說我若是愿意割愛,就給他用去……”
文繡瑩一聽這話,立刻就道:“那怎么能行?這是我贈弟妹的?!?
“就是就是?!痹戚呀恿怂脑挘χf,“我說這是二嫂贈我的,怎能給他一個大男人用?便是千金也不換的?!?
文繡瑩稍稍松了口氣,卻又不確定的追問:“三弟沒用吧?”
云菅說:“沒有,但我怕他總惦記著,就收起來了。他看不到,就不會想起這一茬?!?
文繡瑩這才放心下來。
她又一次抽回手,笑了笑說:“弟妹放心用吧,若是三弟喜歡,我……”
她本想說自己給沈從戎做一對,但又思忖著這話不對勁,最后沒有說下去。
云菅當做聽不懂,又熱情的和文繡瑩說了會閑話,最后還留文繡瑩吃飯。
文繡瑩自是沒吃,挺著脊背,步伐款款的走了。
天色大黑,疏林院徹底安靜下來。
綠珠送來飯菜,云菅一邊吃一邊問尋情:“香囊和枕頭呢?”
“奴婢燒掉了?!睂で榈?,“但奴婢瞧著,這二少夫人不會就此罷休?!?
那香囊和枕頭都用藥浸過,云菅剛收到的時候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。
也不知文繡瑩找了哪里的庸醫(yī),開了所謂的“絕嗣藥”,想要將這藥用到云菅身上。
但她沒有法子叫云菅喝下,只能使出用貼身之物浸泡藥水的手段。
這手段也算是高明的手段,但誰讓云菅習(xí)醫(yī)呢?
況且,這種藥材浸泡過的錦緞,很難長時間的保存,想要實現(xiàn)叫女子不能孕育的目的,其實很難。
但日日佩戴的確也不利于身體,所以云菅直接叫尋情燒了。
她確實不打算和沈從戎生孩子,但也沒打算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被文繡瑩算計。
看來以前還是對這二少夫人太好了。
云菅喝完一小碗粥,就對尋情說:“給蕭姨娘透露點關(guān)于文繡瑩的消息?!?
候在門口的曲靜伶眼睛一亮,主動請纓:“小姐,奴婢去?!?
云菅抬頭看她,曲靜伶立刻挺直了腰。
沒想到云菅卻說:“靜伶啊,一想到段云峰還沒死,我就睡不著。要不,你幫我催催韓大人?”
曲靜伶:“……”
對上云菅那雙了然于心的眼眸,她本想解釋,自己從未主動聯(lián)絡(luò)過韓惟良。但又想,韓惟良問詢云菅的消息時,自己也從未拒絕過。
所以,這不是背叛又是什么?
曲靜伶眼里的躍躍欲試一瞬間就褪了個干凈。
她抿起唇,恢復(fù)慣常的冷靜,對云菅抱拳道:“是,奴婢這就去傳信?!?
曲靜伶轉(zhuǎn)身出去了,云菅才看向?qū)で椤?
尋情心跳猛地加快,但云菅卻未多說什么,只淡淡道:“下去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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