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拉著文氏一起沉淪也就罷了,卻在感情游移后又撇下文氏不敢承擔(dān)責(zé)任。倘若文氏要常伴青燈古佛,倘若文氏該死的話,那小公爺呢?”
“冒犯嫂嫂,欺騙發(fā)妻,膽小懦弱,毫無擔(dān)當(dāng)……”
云菅說到這里,沉沉的嘆了口氣。
她眼含悲憫的看向文繡瑩,文繡瑩似哭似笑,似乎也在無聲控訴。
“罷了?!痹戚褜χ戏蛉撕蜕蛳母I恚拔以挶M于此,只希望祖母和長姐能公允行事。哪怕要處置文氏,也給她留一條命,留個體面?!?
說完后,云菅沒管廳中人如何想,轉(zhuǎn)身大步走了。
她剛一離開,沈從戎就猛地栽倒下去。
“三郎!”老夫人震驚大喊。
嬤嬤一個箭步?jīng)_過去,將沈從戎堪堪扶住。
等他抬起頭后,眾人便發(fā)現(xiàn)他臉色雪白,嘴角還有可疑的血跡。
沈惜文眸子驟縮:“三郎你……你怎么了?咳血了?”
沈從戎用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。
他眼神呆滯的看向沈惜文,隨后又看向沈老夫人,最后悲戚道:“祖母,留文氏一條命。”
“孫兒求您?!彼刂乜南骂^去,將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。
沈老夫人氣怒:“她陷你不義,又?jǐn)嚨媚慵艺粚?,你居然還為她求情?”
沈從戎俯首磕頭,流下淚來:“蘭若說的沒錯,是我膽小懦弱、毫無擔(dān)當(dāng)。我與文氏之間,本就是我對不住她。此時,又豈能置她于不顧?”
“祖母,懇求您給文氏一條生路,就當(dāng)……就當(dāng)是最后幫孫兒一次?!?
沈老夫人咬牙切齒,她站起來,手指顫顫的,指著沈從戎罵:“你糊涂,糊涂啊!”
沈從戎閉上眼:“祖母,求您……”
看著這樣的沈從戎,沈老夫人沉默片刻,重重跌坐回去。
許久之后,她才哀哀道:“罷了,我再最后縱容你一次?!?
見沈從戎抬頭看來,沈老夫人說:“我叫人給她一筆錢,讓她回江州去。只要她不再與你有瓜葛,不提起同你的過去,我就絕不會叫人打擾她的生活。”
“可若她膽敢損害你半分名聲,我絕不會再留她性命。”
說到最后,沈老夫人看向文繡瑩,面目冷肅:“文氏,你可清楚了?”
文繡瑩靠坐在門口,神色無悲無喜,像是壓根沒聽見這番話。
沈從戎替她回話:“知道了,多謝祖母。”
今日的事實在發(fā)生的突然,沈老夫人覺得心神疲累,見處理得差不多,立馬就擺手叫人都出去。
沈惜文卻看向了蕭若嘉。
蕭若嘉猛地心一緊,回望過去。
沈惜文卻神色很柔和,溫聲道:“蕭姨娘這一胎,可是三郎的長子,定要好好養(yǎng)著。蘭若性子冷清又不喜人打擾,自明兒起,蕭姨娘就搬來我的院子吧?我親自照顧你?!?
蕭若嘉臉色微變,立刻推辭:“多謝大小姐,只是妾身……”
“蕭姨娘有什么顧慮?說來聽聽?!?
蕭若嘉頓住,對上沈惜文笑吟吟的眼,竟一時想不出個合理的借口來。
見狀,沈惜文道:“既然沒有顧慮,那就這樣安排了?!?
說完立刻叫人去收拾院子,又叫畫扇和幾個婆子把文繡瑩帶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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