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光鈺就等著和云菅說這些呢。
他講自己不再藏拙后,在書院小考中經常拿頭等名次,夫子們都很喜歡他,連好多同窗也都要和他交朋友。
還說有幾個夫子因為端王妃娘家的事,遭受了牽連,已經離開書院另謀出路去了。
當然說得更多的,還是書院那些秀才學子之類。
云菅對此很感興趣,耐著性子聽連光鈺講了很多,見時間不早后,才起身告辭。
臨走時,連光鈺又給了云菅八百兩銀票。
云菅不好意思拿,但抵不過心里的欲望,到底還是厚著臉皮收下了。
連光鈺倒是高興:“姐姐愿意收下,就說明不拿我當外人。等以后我賺了錢,都給姐姐花?!?
云菅笑得更情真意切了。
出了連光鈺的院子,云菅想了想,又去找了一趟甄映雪。
她對洪秀才,哦不,現(xiàn)在該叫洪舉人了。
云菅對洪舉人和甄映雪的事比較好奇,但是因為自己手上事情很多,沒怎么關注過。今日正好回來,那就順便問問。
尋情做事也周全,給二房三房都帶了禮物,所以三嬸嚴氏見了云菅,也是滿臉帶笑。
云菅與她客氣幾句,就尋到了甄映雪的院子里。
一進門,就看到甄映雪在掉眼淚。
“這是怎么了?誰惹咱們姑娘了?”
聽見云菅調侃的聲音,甄映雪驚喜抬頭,看到云菅面容后,更是喜不自勝:“長姐?你何時回來的?”
“回來都好些時間了,你竟也不知道?”
甄映雪正要接話,她的貼身丫鬟就調侃道:“小姐光顧著掉眼淚了,哪里還管的著前面的事兒?!?
甄映雪嗔怒的看她一眼,才回過頭來,委屈巴巴的起身抓住云菅的手。
云菅問:“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甄映雪眼睛紅紅的說:“父親要給我定親?!?
“哦?哪里的人家?”
甄映雪低下頭,小聲道:“我也不知,聽說是個六品小吏。家境倒是富裕,只是家中人多,關系也復雜?!?
云菅看了一圈周圍,將人都遣下去后,才問:“你和洪允升那邊沒有進展?”
提到洪允升,甄映雪的眼睛就更紅了。
她搖搖頭,有些委屈的說:“我托人去給過他信,但他沒有回我,想來是看不上我的??珊髞碛幸淮卧诮稚嫌鲆娝?,我與他打招呼,他又表現(xiàn)的頗為高興,我實在是不知他什么意思。”
甄映雪覺得洪允升可能就是不喜歡她,但又不好拒絕她。
不然雙方也有好幾次交集了,她作為女兒家,都將意思表達的那么明顯了,洪允升難道還能不明白?
沉默有時候就是一種拒絕。甄映雪明白,但她就是有些不甘心。
她主動了這么多次,洪允升如果真的不喜歡她,直接拒絕就是了,為什么態(tài)度要這么含糊的叫人猜呢?
聽出甄映雪恨恨的語氣,云菅長嘆一聲:“叔叔嬸嬸為你相看,我作為小輩不好插手。不過你若實在想要個明確的結果,我?guī)湍阋话选!?
甄映雪猛地抬頭。
云菅說:“上元節(jié)那日,城中有燈會。我叫人盯著洪允升,到時候將他約去茶樓,你親耳聽他一個答案如何?”
甄映雪雙眼迸出亮光,但片刻后,就又猶豫起來。
云菅知道她在擔心什么,安撫甄映雪:“你不用出面,在隔壁聽著就是,我去問。我一個成了婚的婦人,無人能說三道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