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映雪這才放了心,她親昵的攬住云菅的腰,撒嬌道:“還是長姐好?!?
云菅拍拍她的頭,笑著說:“你若能心想事成,我這個做長姐的也能放下心。咱們姊妹連心,你需要我時,我義不容辭。我需要你時,你也會幫我的,不是嗎?”
“那是必須的?!闭缬逞┻B連點頭,“長姐若需要我做什么,盡管開口?!?
云菅眉眼彎彎:“暫時不需要,以后需要了,自會給你說。”
甄映雪自是滿口答應。
到了傍晚,云菅等到了甄樂菱,兩人一同離開甄家。
離開前,甄侍郎終于下值回府。
不過父女之間如今沒什么可說的,甄侍郎顯然也不指望女兒能為他做什么,只是隨意的叮囑了幾句,就揮揮手將她們打發(fā)。
甄樂菱想和云菅說話,干脆上了安國公府的馬車。
在車里,她將自己和朝陽郡主的對話告知,想起朝陽郡主似乎不太高興,甄樂菱摸著肚子忐忑道:“我是不是,不該在這時候懷孕?”
云菅安慰她:“母親只是心疼你。她生產(chǎn)時遭了罪,一想到你年紀這么小就要生兒育女,心中難免不痛快?!?
甄樂菱也跟著有些擔心:“那我……”
云菅拍拍她的手:“母親答應給你嬤嬤了嗎?”
“答應了?!?
“那就行了。”云菅道,“你長姐習醫(yī),你身邊又有母親派來的嬤嬤,你還有什么害怕的?好好養(yǎng)著就是。”
聽云菅這么說,甄樂菱也逐漸放下了心。
到了安國公府后,云菅先下馬車,又叫人把甄樂菱送了回去。
過了沒兩日,云菅就得知了皇帝對威遠侯府的處置結(jié)果。
她本想著出去溜達溜達,再打聽一下宜寧的近況,沒想到沈惜文卻將她請過去一起整理賬本。
到了年末,家家戶戶都忙,掌管全府庶務的人更忙。
云菅沒了借口逃脫,只好在沈惜文對面坐了下來,不過沈惜文顯然也在關注著外面的局勢。
她說:“威遠侯這次,算是栽了?!?
云菅雖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結(jié)果,但還是配合著問:“長公主那事嗎?陛下如何處置的?”
“威遠侯私養(yǎng)外室,還育有子女,這是欺君之罪。”沈惜文道,“況且長公主還是陛下的胞妹,威遠侯此舉,無異于打皇帝的臉?!?
“陛下已下旨,奪了威遠侯南海水軍指揮權,改由副將暫代。”
“那長公主呢?陛下應該會補償她吧?”
“若光威遠侯府的事,陛下應該會補償??善藢幋驍嗔酥芗夜拥耐?,這事兒陛下得給周家一個交待。長公主作為宜寧生母,只好禁足半年,罰俸三年?!?
云菅忍不住道:“禁足和罰俸,也不算什么處罰嘛!”
宜寧被禁足,不也到處跑嗎?
再說了,這些皇親國戚,難不成還真指著俸祿過日子不成?
沈惜文顯然也是這么想的,她笑了笑,沒有多說,只繼續(xù)說起了威遠侯府:“那些外室子女,陛下叫威遠侯親自處置了。”
云菅挑眉:“處置?本身都是見不得光的外室子身份,還能怎么處置?”
沈惜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覺得呢?”
滅口。
云菅心中閃過這兩個字,頓時神情一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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