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妃在這種場合,說這種話實在不應該。
兩個王爺一死一傷,眾人都悲痛難抑,作為長姐的嘉懿公主不難受到消瘦也就罷了,竟然還胖了?
為什么胖?
心情好吃的多嗎?
云菅以小人之心揣測齊王妃,覺得這話是對方故意的。
她立刻肅了神情道:“冬日憊懶不愛走動,穿的多了些而已。今日這樣的場合,弟妹怎么還如此口無遮攔?”
齊王妃沒想到云菅竟這么小心眼,抓住一句話都要教訓她。
眼見著端王妃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好看,齊王妃立刻賠著笑,說了打圓場的話。
但云菅卻沒放過她,反而咄咄逼人道:“聽說賢妃娘娘掌管宮權后,耀武揚威的,最后被太后娘娘斥責了一頓。你身為賢妃娘娘的兒媳,該以此為戒才是,怎么還如出一轍呢?”
“果然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??!”
這話叫齊王妃頓時拉了臉,她不高興的對云菅道:“嘉懿公主這就過了,我不過是關心你兩句而已,怎得就叫你如此大動干戈?教訓我也就罷了,還教訓起了賢妃娘娘。再怎么樣,賢妃娘娘也算公主的庶母,公主如此行為就是敬重長輩了嗎?”
眼見著齊王妃把脖子高高揚了起來,云菅笑了一聲。
“庶母?”她笑著挑起一邊眉頭,露出點輕蔑的模樣,“齊王妃自個兒去問問賢妃娘娘,她敢不敢在本宮面前承認這個庶母的身份!”
齊王妃一愣,隨后想起賢妃原本是在趙皇后跟前伺候的婢女,頓時啞然。
云菅也懶得與她多計較,略坐了會就出門去。
外面還在下雪,天也冷,她想著在福王府里溜達片刻就找機會離開。
主仆幾人便撐著傘往僻靜之處閑逛,卻不想,走到湖邊時又碰上了沈從戎。
云菅下意識想要避開對方,沈從戎卻開了口:“公主,微臣有一事想要請教。”
云菅停下步子,回頭看向沈從戎。
沈從戎目光平靜道:“可否叫您的兩位婢女先退下?”
云菅搖了頭:“沈大人與本宮孤男寡女同處一地,不太合適?!?
沈從戎聽罷不強求:“也好。反正都是自己人,那不避開也無妨?!?
云菅耐心等著他繼續(xù)往下說。
沈從戎開門見山:“公主認識我的妻子甄蘭若嗎?”
云菅搖頭:“聽說過,沒見過?!?
她回答的很篤定,有種理所當然的真誠感,可沈從戎的眸色卻深了幾分。
“僅僅是聽說過嗎?”
“自然。甄大小姐因護駕而死,眾所周知?!?
“可微臣覺得,公主與蘭若很像?!?
“哦?哪里像?眼睛嗎?”
云菅的反問,叫沈從戎頓住。
他確實是這么想的,可等云菅反問出來,他卻沒有絲毫欣喜,反而輕輕蹙起了眉頭。
云菅很是從容的說:“在沈大人之前,已經(jīng)有無數(shù)個人這么說過。甚至有人懷疑甄大小姐是假死,說本宮就是那死去的甄大小姐,簡直可笑?!?
沈從戎:“……”
他默了片刻,又看向?qū)で楹颓o伶:“那公主可否告知微臣,為何蘭若的兩個婢女,會在您的身邊伺候?”
云菅不回答他,只是看了眼身后兩人。
尋情說話溫聲細語,態(tài)度很平和:“姑娘離去前,給了奴婢自由身,后來公主回宮,一眼挑中了奴婢。奴婢無處可去,索性就跟著公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