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絕對是故意的,她們合起伙來該孤立她,欺負她。
她半瞇著眼看了幾人背影一會兒,隨即跟她們進了屋子。
屋子分為左中右三間,窗戶大開對著庭院,布置的十分雅致。
中堂十分寬敞,地上鋪了軟席,中間擺著一個數(shù)米長的紅木桌案,小姐們跪坐在旁邊耍著葉子牌。
桌案旁邊放著一個雕囚龍紋的香爐,縹緲的香氣從里面溢出,熏染著它后邊的博古架。
博古架上錯落擺放著數(shù)個青花瓷擺件,正中間有一半人多高的珊瑚樹最為扎眼。
那珊瑚色如火焰,質(zhì)若凝脂,其形態(tài)虬枝勁節(jié),渾然天成,金玉為托,紫檀為底,一看便知價值連城。
蘇合樂淡淡一笑:
“傳聞都說馮大人為官清正,又常有解衣衣人之舉,如今一見,傳聞果然都是傳聞,信不得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讓屋里陷入死寂。
蘇南笙才被按著坐下,聞不由扶額。
這怎么上來就咬啊,誰惹著了她是怎么的。
“蘇夫人這是何意?”
剛剛還笑晏晏的馮清云立刻沉了臉。
蘇合樂神情淡淡的,輕聲道:
“也沒什么意思,只是為那些有心向?qū)W卻無力支付束脩的學子們不值罷了,原來他們心中萬分敬仰的祭酒大人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?!?
馮清云上前一步,語氣嚴厲:
“哪般模樣,還請?zhí)K夫人說清楚。”
“既然馮祭酒為官清廉,府上應該古樸清雅,蒲團竹塌,可我見這園中五步一樓,十步一閣的,未免太過靡費,又見這珊瑚樹價值連城,也不知道這珍寶是從何處得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