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然看著他這副樣子,就猜到他可能喝太多了,已經(jīng)記不清自己在哪間包廂了。
“那你手機(jī)帶身上了嗎?”沈星然耐著性子問,“可以聯(lián)系一下你的秘書或助理,讓他們來接你過去?!?
墨云池暈乎乎地眨了眨眼,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她的話。
他微微偏過頭,含糊不清地說:“手機(jī)在口袋里?!?
沈星然看著他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有的樣子,就知道讓他自己找手機(jī)肯定是不現(xiàn)實(shí)的。
她嘆了口氣,認(rèn)命般地說:“我?guī)湍隳冒??!?
說著,她松開扶著他腰的手,小心翼翼地在他褲子口袋那邊摸索起來。
他穿的西褲面料很挺括,口袋位置有些隱蔽。
沈星然的手指隔著布料來回探了探,第一次竟然沒摸到。
她只好又往深處探了探,指尖不經(jīng)意間擦過他的大腿內(nèi)側(cè)。
墨云池的身體猛地一顫,低低地哼了一聲,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迷離,下意識地往她身上靠得更近了些。
沈星然的手指像被燙到一樣猛地頓住,臉頰“騰”地一下紅了。
這曖昧的觸碰讓她心跳瞬間加速,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。
她不敢再耽擱,加快速度在另一個口袋里摸索,終于摸到了手機(jī)的輪廓。
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機(jī)從口袋里拿出來,她抬眼看向墨云池:“手機(jī)鎖是密碼還是指紋?”
墨云池沒有回答,只是眼神定定地看著她,像是在辨認(rèn)什么。
沈星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又問了一遍:“能解鎖嗎?”
這次墨云池似乎聽懂了,微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伸出自己的手指。
沈星然拿著手機(jī),輕輕按在他的指紋識別區(qū)。
“咔嚓”一聲,手機(jī)解鎖了。
屏幕亮起的瞬間,她下意識瞥了一眼,壁紙是她們的結(jié)婚照。
沈星然一愣,他不是不喜歡她嗎?
壓下心頭的異樣,點(diǎn)開通訊錄準(zhǔn)備找他秘書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可看著密密麻麻的聯(lián)系人列表,她頓時犯了難。
她根本不知道墨云池的秘書叫什么名字,更不知道備注是什么。
總不能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問吧?
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,墨云池忽然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,聲音軟軟的:“張秘書?!?
沈星然愣了一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他是在提醒自己。
她依在通訊錄里搜索“張秘書”三個字,然后按下了撥號鍵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,那邊傳來一個干練的男聲:“墨總?”
“你好,我是”沈星然頓了一下,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,“我是沈星然,他喝多了,現(xiàn)在在走廊這邊,你能過來接一下他嗎?”
張秘書顯然愣了一下,大概是沒想到會接到自家老板前妻的電話,但還是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:“麻煩您說一下具體位置,我馬上過去!”
沈星然報了自己所在的樓層和大致位置,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快點(diǎn)過來,才掛斷了電話。她將手機(jī)塞回墨云池的口袋里,手指再次不經(jīng)意間碰到他的皮膚,引來他又一陣輕顫。
“等會兒你的秘書就來了?!鄙蛐侨皇栈厥郑桃馀c他拉開了一點(diǎn)距離,靠在對面的墻壁上,盡量讓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他身上。
可眼角的余光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追隨他的身影,看著他靠在墻上,微微低著頭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,脆弱得讓人心疼。
她忍不住想,怪不得失憶前的她,哪怕知道他是沈星白的未婚夫,還會追求他。
這么好看的oga,應(yīng)該沒人能抵抗的了。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沈星然抬頭望去,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了過來,正是剛才電話里的張秘書。
“墨總!”張秘書看到靠在墻上的墨云池,臉色一變,連忙快步上前想要扶起他,“您怎么了?”
可墨云池的身高不算矮,加上渾身無力地靠在墻上,張秘書一個人根本扶不起來,試了幾次都沒能讓他站直,反而讓墨云池皺起了眉頭,似乎有些不舒服。
沈星然看著不忍心,忍不住開口說:“我來吧?!?
說著,她上前一步,熟練地將墨云池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,半扶半抱地將他撐起。
這個動作太過自然,仿佛演練過千百遍,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而墨云池似乎也很習(xí)慣她的觸碰,很自然地將重量靠在她身上,頭甚至還輕輕靠在了她的頸窩處。
溫?zé)岬暮粑鼮⒃陬i側(cè),帶著鳶尾花香和酒氣,讓沈星然的身體瞬間僵硬。
她能感覺到張秘書驚訝的目光,臉頰有些發(fā)燙,卻還是硬著頭皮說:“走吧,先送他下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