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還殘留著觸碰過墨云池下頜的觸感,讓她生理性地皺了皺眉。
她迅速抽過一張紙巾,指腹用力擦拭著指尖,動作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,“既然你不愿意,老娘如今也受夠了,這婚姻也就沒有繼續(xù)下去的必要了?!?
紙巾被揉成一團(tuán),狠狠砸在餐盤旁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就這樣吧,我們好聚好散。”
她垂著眼,聲音忽然低了些,卻沒了之前的火氣,只剩一片死水般的平靜,“我為當(dāng)初自己做的事真心的向你道歉,是我不該多管閑事,那天就不該救你的,全是我的錯。
早知道會有這么多事,我當(dāng)初在你勾引我的時候,就該直接把你丟出去的。”
墨云池放在膝上的手驟然攥緊,指節(jié)泛白得幾乎要嵌進(jìn)掌心,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。
沈星然沒看他的反應(yīng),目光掠過他的肩,落在墻上的掛鐘上。
“趁著時間還早,我們?nèi)グ鸦殡x了?!?
她的語氣平淡,頓了頓,又補(bǔ)充道,帶著一絲刻意的嘲諷,”剛好也不耽誤你一會兒出差,省得你心里膈應(yīng)。”
“離婚”兩個字像冰錐扎進(jìn)空氣里,墨云池放在桌沿的指尖驟然輕顫了一下,指腹抵著冰涼的木紋,連指節(jié)都泛了白。
他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,此刻更是白得近乎透明,連唇瓣都褪去了幾分顏色,垂著的眼睫簌簌抖動,像是在壓抑著什么,卻始終沒抬頭。
沈星然沒再看他,撐著桌子站起身,椅腿在地板上劃出一道短促的摩擦聲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