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瘋了？你以為傷了我你能好好走出去?！?

她笑起來，笑得燦爛又放肆，“我說了啊，我不怕死。四嬸沒見過一個真正不想活的人是什么樣子的，今天給你開開眼。”

“啊?。?！”

她的手落了下來。

四嬸臉上流露出驚恐，閉上眼睛痛叫一聲。

然而瘋子路杳杳并沒有戳中她的眼睛，而是用力在她左眼角下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。

血液順著她干瘦的臉頰滑落，讓她的身體也跟著顫抖。

那種死亡的恐懼深深攫住了她。

外面守著的人終于從雷雨聲中分辨出女人慘叫的動靜，不安地想要沖進(jìn)來。

四嬸大喊一聲，“別進(jìn)來。”

她死死握住路杳杳的手腕，身體努力向往后仰，可惜腦袋下面就是硬硬的桌板，她動不得分毫。

她不怕死，卻也不想真的變瞎。

瞎了，那贏或者輸，又有什么意義？
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
在這種可怖的僵持中，她終于精神崩潰。

“我說！我說！”

路杳杳松了手。

四嬸說了個地方，捂著眼角盯著她，掃了眼墻上的時鐘，眼中帶著恨和得意。

“我勸你不要過去?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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