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汀蘭一喝,芊芊委屈的抽了抽唇,低下頭來不再語!
見狀,林盛忙湊上前來:“皇后娘娘,奴才有事要稟!”
微微挑眉,轉(zhuǎn)頭看了才剛回到自己身邊的林盛一眼,袁修月輕輕的,嘆了口氣:“屋里說吧!”
“是!”
微微垂首,林盛悄悄向后退了一步,一部以前的跟在袁修月身后進(jìn)入前廳!
身上,仍然裹著那件離灝凌身上褪下的明黃色龍袍,袁修月由汀蘭扶著落座,垂眸看著林盛:“這些日子,你在韓敏儀手下,該是吃了不少的苦吧?”
本來,袁修月不問,林盛倒也還好,此刻聽著一問,林盛身形一僵,驀地便紅了眼眶。
“奴才一切都好,謝娘娘記掛!”微微垂眸,不想她看到自己的臉,林盛垂首屈膝,當(dāng)場便跪下身來。
見狀,袁修月眉心微顰。
林盛過去曾服侍她兩年,以韓敏儀的性子,絕對不會善待于他!
視線輕飄飄的自他低垂的臉上掃過,她并未戳破林盛的謊,而是輕嘆著問道:“你有何事要稟?起來說話!”
“奴才謝娘娘!”
微微舒了口氣,林盛站起身來,微頓了頓,他開口說道:“奴才要稟之事,事關(guān)娘娘和寧王有染的謠!”
聞,袁修月面色微變:“是韓才人?”
“是!”
林盛微微頷首:“那日,韓才人忽然接到一封家信,看過家信后,她便低聲吩咐心腹桃兒去找?guī)讉€碎嘴的宮人,讓她們把信上的內(nèi)容傳揚出去!雖然奴才不知那信上的內(nèi)容,但第二日宮中便開始有關(guān)有娘娘和寧王的謠……”
下頷微揚,袁修月抬眸望了林盛一眼:“你也說當(dāng)日韓才人吩咐桃兒辦事之時是聲音很低,既是很低,又何以能夠聽清她的話?”
聞袁修月此,林盛苦澀一笑,隨即微微側(cè)身,指著自己的耳朵:“娘娘請看!”
順著林盛所指,袁修月的視線,落在他的耳朵之上。
但只這一看,她心中不由一驚!
“你的耳朵?”
林盛的左耳雖完好無缺,但在他的耳根部分,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蜿蜒而上,直到?jīng)]入他的發(fā)梢。
將臉正回,林盛苦笑連連:“奴才的耳朵,在初到攬翠宮的時候,便早已成了擺設(shè)。”
都說,人的潛力是無限,你之所以不會,不行,不能,是因為事情還沒有把你逼到那個份兒!
當(dāng)你真的走到了絕境,必定會掙扎著,想盡一切辦法的活著!
而他,之所以知道韓敏儀和桃兒的對話,完全是因為,在耳朵出了問題之后,他學(xué)會了讀唇!
視線,忽而變的冷了,袁修月屏息片刻,對林盛道:“告訴本宮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回娘娘……”
語氣微滯了滯,林盛哽咽道:“韓才人知道,那次汀蘭被罰,是奴才與娘娘通風(fēng)報信的,便命人拿東西,砸了奴才的雙耳!”
聞林盛此,袁修月的臉色,漸漸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韓敏儀!”
置于桌上的手倏然握緊,她的眉心緊緊擰起:“這筆帳,本宮一定要與你清算!”
“娘娘莫氣!”
見袁修月動怒,汀蘭忙伸手輕撫她的背脊,輕聲道:“如今雖有林盛作證,但到底是我們自己的人,即便此事鬧到太后跟前,韓妃也會說是我們栽贓嫁禍啊!”
“當(dāng)然要有證據(jù)!”
雙眸中,閃過一抹冷色,袁修月抬眸看了影子一眼:“尋個合適的機(jī)會,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桃兒跟本宮綁了!”
“屬下遵命!”
微微頷首,影子面色亦十分低沉!
抬眸睨了袁修月一眼,林盛忙又提醒道:“娘娘,前些日里,皇上杖斃了幾名宮人,奴才怕此舉早已驚了桃兒,那封家信大概早已被她銷毀了!”
“無妨!”
眸中冷意仍在,袁修月淡淡說道:“只要她還是活人,本宮就有辦法讓她開口!”
她,從不是好斗之人,卻也從不怕斗!
今次韓敏儀所為,真的觸動了他的底線!
她雖不喜歡宮中生活,也不愿去爭什么,但卻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與自己有關(guān)的人被人隨便欺辱!
從汀蘭,到林盛,莫說她要替他們討回個公道,單就這回的謠逼走了離蕭然,便足以讓她拿韓敏儀開刀了!
——
回到寢室,袁修月做到的第一件事,便是吩咐汀蘭與她備了香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