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嵐笙和她的關(guān)系,沒有同之前的陸怡沁那邊親密,但她主動示好,又總是未來的親家,便笑道:“妹妹滿意就好。”
兩人在說話間,也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方梓泉和喬彤萱兩人。畢竟,這次出游最主要的目的,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盡快熟悉起來。
見兩人的神色要自然不少,偶爾也會說上幾句話,她們也都齊齊放心下來。
對陸詩曼來講,喬彤萱總歸是要嫁給方梓泉的。
但她從江南回來之后,就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態(tài),連見到了方梓泉也不例外。
陸詩曼擔心的是,要是兩人的婚事出了什么意外,她這個做繼母的,總是會被人詬病。繼母不好當,她只盼著事情能順順當當?shù)摹?
她才剛剛有了女兒,還沒有嫡子。在喬家,還不算站穩(wěn)了腳跟。喬文信這個人,有多么涼薄無情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。
她的名聲,受不得丁點風(fēng)浪。
外面的雨下得越發(fā)大了,不一會便連成雨簾,從屋檐上一串一串的落下,滴落到石頭砌成的排水溝中去。
午休之后,雨下得漸漸小了,卻還沒有停止,司嵐笙便和陸詩曼商議:“若是到了申時還不停,就委屈妹妹你在莊子里歇一晚。”
這里和洛陽城隔得不遠,但雨天路滑,就怕萬一遇到什么意外馬車壞在路上,不如多住一宿以策萬全。
在谷雨的這段時日,雨水充沛,司嵐笙和陸詩曼都是當家主母,在出門時便預(yù)著了這種情況。
陸詩曼笑著應(yīng)了,讓下人先各自去做著準備。
“太太,有人來訪?!睙熛冀拥叫⊙诀叩南?,進門稟報道。
司嵐笙抬了抬眼,她約著喬家來這里,并沒有告訴其他人,怎么會突然有人來?
午后原本是互相拜訪的最佳時間,但就算在京里,也會提前先遞了拜帖。除非是極相熟的人家,或者是迫不得已,才會這樣突然來訪。
更何況,這是在東郊莊子上,會是誰來?
這些都是司嵐笙在腦子里轉(zhuǎn)過的念頭,不過既然有客上門,作為主人總要看看是個什么路數(shù)。
她笑著問道:“是哪家來人,可有說為著何事?”
煙霞呈上一張拜帖,道:“是承恩侯府,太太請看?!?
“承恩侯府?”司嵐笙再也掩不住面上訝色,看著陸詩曼道:“我們家,跟他們府上素無交集,這么突然找上門來了?!?
她這句話,正是特意解釋給陸詩曼聽。
這次是她特意邀請陸詩曼出游,承恩侯府這么一上門,還顯得她有什么別的打算。
陸詩曼笑了笑,表示知道了。
至于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,司嵐笙不得而知。但這畢竟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,待人上門來了,就可知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