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然這么說,可姜梔也不喜歡被人看到。
想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,陸淵卻明顯不給她這個機會。
他禁錮住她的腰胯,俯身將唇印在她的脖頸上,灼熱的氣息帶著他身上的冷皂香味往她的身體里侵占。
姜梔急得不行,陸淵卻反而越來越往下游走,唇齒咬開她的衣襟,粗糲的舌尖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片濕痕。
從下巴,到脖頸再到鎖骨,無一處遺漏。
“夠了,陸淵!”姜梔快被他的肆無忌憚給逼瘋了,咬著牙壓低了聲音。
他到底怎么想的?被他的下屬看到怎么辦?他的威嚴還要不要了?
腳步聲已經近在眼前,再往前一步就能看到他們在這里做什么。
陸淵笑了笑,那雙銳利的眼底映著她此刻慌亂羞憤的面容。
他揚起眉終于開口,“我怎么舍得讓我的阿梔被別人看?”
說完,姜梔一陣天旋地轉。
在那兩人邁入甬道的瞬間,陸淵帶著她進了旁邊一間簽押房內。
門無聲無息地關上,外面兩人腳步聲經過。
“咦剛剛好像是不是有什么動靜?”
“不會吧,這間屋都空置許久了?!?
“大概是我聽錯了。”
兩人越走越遠,聲音漸漸聽不清了。
誰也沒注意到,寂靜無人的暗房內,姜梔被陸淵抵在門背上,唇舌再一次被他急不可耐地占據(jù)。
沒了外人的打擾,他整個人像是要兇狠地嵌入她體內,與她密不可分,身上蓬勃的熱氣透過薄薄的衣衫滲透進來。
她在黑暗中無法視物,不安感用涌上來,無助地發(fā)出幾聲嗚咽。
陸淵渾身的血液都被她勾得沸騰,竄出壓抑不住的燥熱氣息,只能通過狠狠吻她揉搓她發(fā)泄。
簡直像是瘋了一般。
“就在這里好不好?”他低喘著氣,聲音冷沉,一雙眼睛如狼似虎盯著她。
他實在等不了回自己那里了。
他現(xiàn)在就想*她。
姜梔嗚嗚嗚地搖頭,聲音破碎不成調,“我……先夫子那邊……等等再……”
陸淵瘋起來沒完,沒幾個時辰不會輕易結束。
她天黑之前得趕回東宮,根本沒那么多時間。
陸淵立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。
她放不下沈辭安,一定要先去確認他的安全。
都已經箭在弦上了,她還惦念著旁人。
這個認知讓陸淵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。
他沉默許久,最后深吸一口氣,將渾身的情熱暫時壓抑下去。
又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,才松開掐著她腰的手。
姜梔整個人都綿軟無力,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,“陸淵,剛才在外面你就是故意嚇我!”
陸淵捂著胸口皺眉,“下手這么重,想謀殺你相公?”
“我根本沒用力,”姜梔簡直氣得不行,“我也沒有你這種相公。”
方才她真的以為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。
陸淵被她一聲相公喚得身心舒暢,抓住她的手,“罷了,是我不好不該這般逗你,你要是生氣就接著打吧?!?
姜梔掙又掙不脫,打又打不下手,只能瞪他,“我要去看夫子?!?
陸淵捏了捏額角,“知道你惦記他了,走吧?!?
他替姜梔和自己都整理好衣衫,這才牽著她的手往詔獄方向走。
“陸大人方才是不是剛給犯人用完刑?”姜梔問他。
她嗅覺靈敏,從一開始進來陸淵身上就有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。
所以她才會如此擔憂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