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在自由派和改革派頭上接近三十年的尼古拉一世要死了,這種消息自然是滿不住的??梢韵胂螳@知這個消息之后會有多少自由派和改革派像老伊戈爾一樣蠢蠢欲動。
這種蠢蠢欲動是可以理解的,但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來說卻是不可以接受的。忙活了三十年才等到今天,他肯定不允許一些不冷靜的人的蠢蠢欲動壞了他的好事。
那怎么解決這些蠢蠢欲動人的壞事行為呢?
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認為只有更加強硬堅持己見不做絲毫退讓,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一儆百!
他只在乎大局,反正俄國因為改革已經(jīng)死過不少人了,再死一些也可以接受。如果死掉一小部分人就可以控制大局,這個代價他愿意承受。
這就是他強硬對待老伊戈爾這樣的老朋友的原因所在,他知道越是在關鍵時刻就越是要站穩(wěn)腳跟,決不能被一幫豬隊友給牽連了。畢竟十二月黨人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那里!
果然,他的強硬起到作用了,發(fā)現(xiàn)他油鹽不進之后老伊戈爾的態(tài)度就軟了下來,大概老伊戈爾也知道如果不按照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計劃來,想要奪權(quán)根本不可能。
而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奪權(quán),只要能摧毀尼古拉一世的暴政,就有希望,反之一切都是空談。
“好吧,你贏了!”老伊戈爾嘆了口氣,怏怏道:“利益分配問題可以以后再談,但是你現(xiàn)在必須給我透個底,接下來該怎么做!”
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冷眼看了看他,確信老伊戈爾老實了,才回答道:“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需要,靜靜地等待就好了,那個人還沒死,這時候動手等于自取滅亡!”
老伊戈爾皺眉道:“就是傻等?這太被動了吧?”
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吸了口氣,嚴肅地回答道:“相信我,我觀察了那個人差不多三十年,他的一切舉動都無法瞞過我的眼睛,現(xiàn)在是最危險的時候,一動不如一靜!”
老伊戈爾張了張嘴但最后什么也沒說,因為他知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脾氣,他如果不想說你拿槍頂著他的腦門也不會開口。
只不過他的好奇心實在是遏制不住,最后還是忍不住悄悄地問道:“你說那個家伙會做什么安排?”
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輕蔑地哼了一聲:“現(xiàn)在他大概在冬宮的御書房里告訴亞歷山大皇儲,要用鐵腕統(tǒng)治這個國家,必須牢牢地抓住權(quán)柄,尤其是要抓住軍隊,絕對不能寬容任何異議者。”
老伊戈爾呃了一聲,這倒是像是尼古拉一世的作風,那就是個到死都不會放松權(quán)柄,也不會放棄窒息一般禁錮統(tǒng)治的控制狂。
“然后呢?”他繼續(xù)問道。
“然后?”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呵了一聲,瞇著眼睛回答道:“然后他就會讓亞歷山大皇儲出去,逐一跟他的家人告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