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客人紛紛贊嘆辭憂身份不凡。
巧慧瞧了眼二樓,跟云清婳交換了個眼神。
然后她伸出十根手指,“這位小姐,這套頭面一共十萬兩!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眾人發(fā)出驚呼。
辭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,“十萬?”
承基的眼皮子也跳了跳。
他們雖然不了解民間的物價,但他們也大概知道用十萬兩買糧草,足夠康寧郡的難民吃上一個月了。
“怎么了?”巧慧夸張地捂著嘴,“小姐莫非是覺得太便宜了?”
辭憂的嘴張了張,半晌沒擠出一個字,她用手將耳邊的碎發(fā)別到耳后,掩飾住慌亂,“還行吧?!?
她的葡萄眼祈求地看著承基,“哥哥幫我付錢。”
承基無奈的頷首。
“多謝二位貴客垂愛,祝兩位貴客財源廣進(jìn)、萬事順?biāo)欤 鼻苫蹘е伱娴乃谢镉嬚境烧R的兩排,對著二人深深鞠躬。
這是云清婳交代的規(guī)矩。
見狀,許多客人忍不住問:“真闊綽??!小姐、小公子,你們是從江南來的吧?”
“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生得這么漂亮,許是京城來的!”
“非也非也,他們莫不是高官的女兒?”
辭憂并不搭理他們,神色傲然。
承基從懷里掏出荷包,打開荷包后數(shù)了又?jǐn)?shù),里面只有幾張一千兩的銀票。
他的脖頸漲得通紅,又瞥向侍衛(wèi)。
侍衛(wèi)從懷里掏出了幾塊碎銀子。
承基像是被點了穴,維持著拉開荷包的動作僵在原地。
二樓的云清婳笑了。
果然被她猜對了。
就算是皇天貴胄,出門在外身上也不可能一下子帶十萬兩的銀票。
“兩個小壞蛋,讓你們狂!”云清婳的嘴角斜提。
段南天抿著下唇,嗤嗤地笑了,“云小姐,一物降一物,他們再傲,果然還是斗不過娘!”
“那是自然!”云清婳的眸中劃過精光。
承基、辭憂犯了個很致命的錯誤,作為他們的娘,她得教教他們。
“還請小公子來這邊結(jié)賬、簽字據(jù)吧。”巧慧指著賬房的方向,她將腰壓得很低,笑容殷勤。
承基咬著下唇,尷尬地一點點挪步到辭憂身旁,耳語道:“妹妹,咱們身上的錢不夠,不到一萬兩呢。”
“什么?”辭憂瞪圓了眼。
她方才已經(jīng)被巧慧搞搞捧起,早就已經(jīng)下不來臺了。
巧慧似乎看穿了他們,她笑道:“兩位客人為何不移步?我把賬房先生叫到這里來也行?!?
辭憂的雙頰緋紅,她心虛地躲到承基身后,承基字正腔圓道:“我們今日出門匆忙,銀票未帶夠,改日再來買吧?!?
“頭面我們都裝好了,你們怎能說不要就不要?莫不是在戲耍我們?”巧慧將辭憂的話如數(shù)奉還。
有幾個客人嘲諷道:“我還真以為他們能一下子拿出十萬兩,嘁,就這點實力?”
“估計家里也就是做小買賣的地主?!?
“我早就猜到了,方才這個小妮子咄咄逼人,妥妥暴發(fā)戶的模樣!”
辭憂的臉蛋紅得簡直快滴血,她捏著拳頭,恨不得讓爹爹把他們都砍了!
巧慧斂去笑容,正色地講道理,“二位貴客,假如我說不買不行,我要報官,您們作何感受?買賣平等,不可強(qiáng)買強(qiáng)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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