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容的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。
她將紗制抹胸褻衣往下扯了扯,胸前白皙的豐腴呼之欲出,“等會兒藥效發(fā)作,皇上別無選擇,只能來找本宮!他一定會為本宮所傾倒!”
嫁給裴墨染五年,裴墨染從未碰過她。
她不信這一次裴墨染還能忍得??!
“等本宮孕有龍?zhí)?,就把那兩個礙眼的孽種統(tǒng)統(tǒng)除掉!兩個小雜種真是礙眼!”玉容的眼中泛出陰毒的光。
這兩個孽種長得實在太像云清婳,所以才讓裴墨染總是追憶云清婳。
只有抹除云清婳在世的所有痕跡,她才能高枕無憂。
……
夜深人靜時,云清婳才有了困意。
她吩咐客棧的伙計抬水上來,她想簡單擦洗一下身子。
此事,很快就被暗中監(jiān)視的錦衣衛(wèi)告知了裴墨染。
裴墨染的心蠢蠢欲動。
蠻蠻的胸口上有一顆朱砂痣。
就算臉可以易容,聲音可以偽裝,但他不相信她會謹慎至此,連身上的痕跡都抹去。
裴墨染才沐浴完畢,身上還裹挾著水汽,他從屏風上隨意扯下一件外袍,裹在褻衣外就輕手輕腳踏出了廂房門。
他跟云清婳的廂房分別位于二樓的南北兩端,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深夜,他每一步都邁得極其輕。
裴墨染距離云清婳的廂房還有三步距離時,隔壁諸葛賢的廂房門便被推開。
“皇上且慢!”諸葛賢壓低聲音,焦急地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。
裴墨染有種做賊被抓的心虛感,他昂首挺胸,似乎這樣就能顯得光明正大,“諸葛先生,何事?”
諸葛賢拱手拜了拜,用極小的聲音道:“皇上三思啊,幾位將軍的辦法著實荒謬,萬不能采納??!”
他的眼中泄出了幾分惱怒,但還是冠冕堂皇道:“在諸葛先生眼里,朕就是這樣的陰險小人?朕自然不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,朕準備讓女侍衛(wèi)查探。”
“皇上,不論是偷窺、用忌口試探亦或是將女子灌醉都是陰險卑劣的下下策,這些招數(shù)怎可用在女子身上?
更何況,倘若宋思慕真是皇后娘娘該怎么辦?”諸葛賢實在太過擔憂,情緒過激之下,胳膊都顫抖起來。
在他看來,這就是關心則亂。
皇上面對皇后的事情時總是亂了陣腳,行事如同孩子般沒輕沒重,全然喪失了理智。
“……”裴墨染沉默。
諸葛賢又道:“對待心愛的女子,怎可如此魯莽?皇上心中沒有皇后娘娘了嗎?”
裴墨染的心感受到了一陣刺痛。
他的眼中掀起了風暴,其中滿是掙扎。
“朕被她傷透了心,怎會愛她?朕恨她還來不及!”
“唉……”諸葛賢嘆了口氣,“既然如此,臣更要勸皇上三思,莫要把無端怒火牽扯上無辜的人,宋小姐畢竟是謝大人的未婚妻子?!?
說完,諸葛賢回了廂房。
裴墨染盯著云清婳的廂房門,像是恨不得鑿出兩個窟窿,眼神由清亮轉變?yōu)闇啙帷?
良久,他紅著眼終于轉身離開。
一門之隔,云清婳像是泄了力,她的雙膝一軟,陡然蹲在地上。
裴墨染恨她?
幸虧她沒有選擇攤牌,否則狗男人還不得弄死她?
就差一點,她就要推開門,自投羅網(wǎng)了……
思及此,她頭皮發(fā)麻,渾身的毛孔仿佛都在被針扎。
她扶著冰涼的地板,才站起身,忽地,砰——
門被打開。
一個寬大頎長的陰暗人影朝她撲來。
云清婳發(fā)出了一小聲驚呼,男人將她抵在桌上,唇不斷壓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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