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不過三秒,三個壯漢全部失去了行動能力。
蘇澤洋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亂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看向還愣在原地的顧凌雪。
“你沒事吧?”
顧凌雪看著地上呻吟的三人,又看看他,搖了搖頭。
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時,那輛面包車的駕駛座上,忽然探出半個身子。
那人的手里……舉著一把黑沉沉的手槍,槍口直指顧凌雪!
“別動!”
蘇澤洋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
司機躲在車門后,只露出持槍的手臂和半張臉:“退后!全都退后!不然我開槍了!”
蘇澤洋緩緩舉起雙手,示意自己沒有威脅:“是要錢?”
“少廢話!讓她上車!”
司機吼道。
顧凌雪站在原地沒動,她看著蘇澤洋,又看了看那黑洞洞的槍口。
蘇澤洋對她使了個眼色。
那眼神很平靜,是在告訴她,照做。
顧凌雪咬了咬牙,拉開車門,坐進了面包車的后排。
“你也上來!坐在她旁邊!”
司機命令道。
蘇澤洋放下手,依上了車。
車門被從外面關上,鎖死。
面包車引擎轟鳴,猛地竄了出去,很快匯入了城市的車流。
車廂里沒有燈,一片昏暗,只有前排駕駛室透過來的一點微光。
顧凌雪能聞到一股劣質(zhì)香煙的難聞氣味。
她和蘇澤洋并排坐著,中間只隔著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。
她能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溫度。
這是他們分居之后,靠得最近的一次。
“你們老板是誰?”
蘇澤洋忽然開口。
駕駛座的司機沒有理他。
“要多少錢,開個價。只要人沒事,錢不是問題?!?
蘇澤洋繼續(xù)說。
司機依舊沉默,只是專心開車。
顧凌雪的心跳得很快,她以為蘇澤洋會像以前一樣,用某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,瞬間解決問題。
但他沒有。
他只是很平靜地在談判。
這讓她感到一絲怪異的安心。
車子七拐八繞,漸漸駛離了市區(qū)的繁華地帶,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工業(yè)區(qū)小路。
路燈稀疏,周圍全是廢棄的廠房。
最終,面包車在一個巨大的倉庫門口停下。
司機熄了火,車廂里徹底陷入黑暗和死寂。
顧凌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下車。”
司機冷冷地說。
車門鎖被打開。
蘇澤洋先下了車,然后轉(zhuǎn)身,朝車里的顧凌雪伸出手。
顧凌雪遲疑了一下,還是把手搭了上去。
他的手掌很溫暖,也很穩(wěn)。
兩人被帶進倉庫,巨大的鐵門在他們身后“哐當”一聲關上。
倉庫里空曠而黑暗,只有幾縷月光從高處的破窗戶里透進來。
司機摘下口罩,露出一張飽經(jīng)風霜的臉。
看起來是四十歲左右,眼神里帶著一種亡命之徒的狠絕。
他用槍指著蘇澤洋:“你,站到那邊去?!?
蘇澤洋松開顧凌雪的手,依走到了倉庫的另一頭,與她隔開了十幾米的距離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顧凌雪看著那個男人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男人沒有回答她,而是拿出一部老舊的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