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nbsp-->>; 玩了一會兒牌,又要起程了。
    陳蘊去外邊活動筋骨,接下來又是好幾個時辰的馬車。
    一行人由遠及近打馬而來,其中一人問:“公子,可要休息一下喝杯茶?”
    最前邊那人勒了馬,駿馬揚蹄嘶鳴停了下來,馬上的人說了聲:“歇半個時辰吧?!?
    這把聲音可真好聽,又沉又冷,碎玉擊石似的,陳蘊不禁看了過去。
    這一看,陳蘊就看呆了。
    她從小到大見的美男子不計其數(shù),更別提還有她三叔這樣的,陳蘊以為自己早就對男色生不出什么波瀾了。
    但這一刻,陳蘊被那張臉驚艷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逐漸加快的心跳聲。
    蕭序的目光如清風一般從陳蘊臉上淡淡劃過,沒有多停留片刻。
    他翻身下馬,帶著一行人進了茶館里。
    “郡主,郡主?”丫鬟在旁邊叫她,“該上車了!”
    “啊……哦?!标愄N回了神。
    “郡主您不舒服嗎?臉怎么紅得這么厲害?”
    “沒有沒有,快走吧?!标愄N捂著發(fā)燙的臉上了車。
    可是轉(zhuǎn)而一想,萍水相逢,要是就這么走了,以后可能就難見了。
    緣分是天定的,幸福是自己的!
    陳蘊叫來一名侍衛(wèi),讓他去打聽那是哪家郎君。
    很快,侍衛(wèi)就回來了:“他說他是滎陽鄭氏的上門女婿?!?
    陳蘊懷疑自己聾了:“上門女婿?”
    “對啊,那位公子就是這么說的。”
    而且說的時候還一臉自豪,好像當贅婿是天大的榮耀。
    陳蘊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心里的小鹿這才剛開始撞,怎么就一頭撞死了呢?
    茶樓里,陳宴和蕭序自然也看見了彼此。
    陳宴前幾日收到一則消息:大晟的昀王和大將軍原久勾結,有叛國之嫌,現(xiàn)在所有昀王府的人和原大將軍府的人都被下了大獄。
    牽扯到一位親王和一位高品武將,這絕對不是小事,大晟朝堂亦為之震蕩。
    陳宴有種直覺,這件事和面前這人脫不了干系。
    他從來不覺得蕭序是個簡單角色。
    “喝完茶就走了,咱們要天黑前趕回滎陽?!笔捫蛘f話的聲音不低,又嘚瑟又驕傲,“可別耽誤我去玉瑯閣吃晚飯。”
    和陳宴擦肩而過時,蕭序多問了一句:“聽說陳公子受傷了,可好了?”
    陳宴沒回應,只輕哂一聲。
    “看來是好了。陳公子身體就是不錯,阿姐一眼都不去看你,你也能修養(yǎng)好?!笔捫驀@息,“不像我,阿姐要是不管我,我可好不了?!?
    “那閣下就趁著在鄭府的這段時間,把身體養(yǎng)好點,別總是看起來一副活不長的樣子?!标愌绲溃耙悄奶煲幻鼏韬袅耍裁窗⒔悴话⒔愕?,都成了浮云?!?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和阿姐一定都長命百歲?!笔捫虻?,“恭祝陳公子此屆春闈金榜題名,和安華公主喜結連理,白頭到老。到時候我和阿姐一定封一份厚禮,為二位慶賀?!?
    陳宴慢條斯理地說:“閣下倒是提醒了我。大昭大晟素來喜結秦晉之好,我朝公主各個蕙質(zhì)蘭心,是該送一位去大晟聯(lián)姻了。”
    “各位公主身嬌體貴,怕是不愿嫁得太遠。倒是我阿姐素來愛玩,不止一次說想去看看大晟風光。既然陳公子這么關心國事,不如給皇上上個書,讓阿姐去聯(lián)姻,豈不是皆大歡喜?”
    外頭的陳蘊遠遠望著,想,她三叔果然和鄭家的人關系都很好。
    這不,和鄭家一個上門女婿都能和和氣氣地聊上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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