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幕里你咬著牙,把委屈藏進殺青的花,我抱著吉他等在屋檐下,等月光落進你眼底呀……”
副歌響起時,溫月眠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。
她想起剛才在雨里拍戲,總覺得有人在看她,抬頭時只看見沈衣川站在遠(yuǎn)處的樹下,像一座沉默的山。
原來他一直都在,像歌詞里寫的那樣,抱著吉他等在屋檐下,等她回頭。
“這首歌……”她哽咽著說不出話,卻被沈衣川輕輕攬進懷里。
他的懷抱很暖,帶著淡淡的雪松味,是她從小到大最安心的味道。
“寫給你的。”他的下巴抵在她發(fā)頂,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,“從十歲到現(xiàn)在,一直想寫首歌給你?!?
車載電臺里,主持人的聲音帶著激動:“沒想到沈影帝不僅戲演得好,唱歌也這么好聽!《月光眠》上線十分鐘就沖上了熱搜,網(wǎng)友都在猜‘月光眠’是誰,難道是沈老師藏了多年的白月光?還是家里那位小青梅”
溫月眠的臉更燙了,埋在沈衣川懷里小聲說:“現(xiàn)在全網(wǎng)都知道你有‘白月光’了?!?
“不是白月光?!鄙蛞麓罅四笏亩梗Z氣認(rèn)真,“是小青梅,也是心上人?!?
就在這時,溫月眠的手機響了,是蘇景然。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:“喂,蘇老師?”
“月眠,你聽沈老師的新歌了嗎?”蘇景然的聲音帶著笑意,“《月光眠》,是不是和你名字有關(guān)?你們倆真是青梅竹馬的典范,連寫歌都這么有默契?!?
溫月眠看了沈衣川一眼,他正挑眉看著她,眼底帶著點戲謔。
她清了清嗓子:“是……是啊,他開玩笑寫的。”
“開玩笑都寫得這么動人,”蘇景然的語氣里帶著點羨慕,“對了,你明天拍完就殺青了,你東西收拾好了嗎?我?guī)湍憧纯从袥]有落下什么。”
“不用了,我讓助理收拾了。”溫月眠說,“謝謝你啊?!?
掛了電話,沈衣川的臉又沉了下來:“他還挺熱心。”
“你又吃醋?!睖卦旅叽亮舜了哪橆a,“我們是搭檔,總不能不理人家吧?”
“可以不理?!鄙蛞麓ò阉龘У酶o,“我不管,你是我的?!?
“沈衣川!”溫月眠又氣又笑,“你能不能成熟點?那是工作!”
“在你面前,我不想成熟?!彼皖^,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,“我只想當(dāng)那個能跟你搶奶糖的幼稚鬼?!?
溫月眠的心像被羽毛撓了一下,癢癢的,暖暖的。
她知道,沈衣川從來不是霸道,只是太怕失去她。從十歲那年她把奶糖塞進他嘴里,說“以后我的糖分你一半”,他們的命運就早已綁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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