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拍的攝像大哥悄悄調整了鏡頭,把兩人的側臉都收進畫面里。
林姐在監(jiān)視器后面輕輕戳了戳小陳:“你看沈老師的眼神,全是溫柔,這哪是演的,是刻在骨子里的?!?
小陳點點頭,手里的筆飛快地寫著:“0615,沈老師喂蓮子羹,眼神殺+細節(jié)控,發(fā)小夫妻實錘!”
喝完蓮子羹,溫月眠終于清醒了些,跟節(jié)目組的人打招呼,“你們好啊~吃飯了嗎?”
節(jié)目組的人紛紛回答,“吃了?!?
“吃了的,溫老師好~”
上午九點,按照策劃案,要拍兩人收拾去云南古鎮(zhèn)的行李。
沈衣川牽著溫月眠走進衣帽間,攝像大哥跟進去時,又被驚到了——衣帽間很大,左邊是溫月眠的衣服,右邊是沈衣川的,中間卻留了個專門的格子,放著兩人從小到大的“紀念物”:有小學時一起疊的紙星星,有初中時沈衣川給溫月眠畫的素描,有高中時兩人交換的畢業(yè)禮物。
沈衣川收拾著兩人的行李,溫月眠則是在梳妝臺那里化妝。
沈衣川收拾完之后,坐在溫月眠身后看著她。
溫月眠涂口紅的時候,翻了翻抽屜,沈衣川注意到了,拿了一直,“要不涂這個跟你的妝容挺搭的?!?
溫月眠試了試,很滿意,下意識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“謝謝老公~”
“我?guī)湍惆丫戆l(fā)棒預熱?”沈衣川指著梳妝臺角落的卷發(fā)棒問。
溫月眠點頭,看著鏡子里的他彎腰插電源,淺灰色家居服的領口往下滑了點,露出頸后那顆小小的痣。
想起每次情動時,自己總是忍不住去咬。
回過神,涂好了口紅,拍了拍手,“好了,走吧~”
沈衣川拎著行李箱,溫月眠挽著他的胳膊,兩人一起走出家門。
晨光落在他們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長,像要一直延伸到遠方。
車子已經在門口等了,司機接過沈衣川手里的行李箱,溫月眠則被他護著坐進車里。
上車前,沈衣川還不忘幫她把風衣的領口豎起來:“外面風大,別吹著了?!睖卦旅唿c頭,看著他繞到車的另一邊坐下,心里滿是踏實。
等兩人拎著行李箱往外走時,攝像扛著機器跟在后面,鏡頭始終追著他們交握的手。
沈衣川的手牢牢攥著溫月眠的手,指縫扣得緊緊的,連走路時都刻意放慢了腳步,怕溫月眠跟不上。
攝像師悄悄把鏡頭拉遠,讓兩人的身影和客廳墻上的照片墻在畫面里重疊——照片里五歲的他們手牽手,現實里的他們還是手牽手,時光好像在鏡頭里打了個溫柔的結。
“拍了這么多年,頭回覺得鏡頭都要甜化了?!笨捶邓偷睦现苄睦锔锌钢鴻C器的胳膊都不覺得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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