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半夜黑進教育局改成績，或者幫人追回被騙的錢?！?

“我沒改過成績?！敝苄∨诌肿煲恍Γ白峰X倒是干過一次?！?

“誰教你的？”

“一個程序員?！彼吭谏嘲l(fā)扶手上，翹起二郎腿，“三年前，我在通宵網吧打游戲，看見他在角落趴著，臉煞白，餓得快暈了。我請他吃了碗面，他就順手教了我點東西?！?

“順手？”

“嗯?！敝苄∨贮c頭，“他說反正沒人信小學生能懂代碼，不如讓我當個‘活體fanghuoqiang’?！?

陳星燃盯著他，沒說話。

周小胖也不回避，迎著他目光：“你不信？可以查我所有設備記錄。我從沒動過你系統(tǒng)的權限，也沒碰過夏小姐的設計稿。我能做的，只是幫你擋點明槍暗箭?！?

房間里安靜了幾秒。

陳星燃忽然笑了下：“你請他吃面，他就教你黑客技術？這年頭還有這種奇遇？”

“他臨走時說了句挺有意思的話?！敝苄∨謸蠐项^，“‘這個世界最安全的掩護，就是一個看起來什么都不懂的人?！?

陳星燃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。

他知道，有些事，可能比他想象的復雜。

但他也清楚，眼前這個人，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幫他買飲料、剪視頻的跟班了。

正想著，系統(tǒng)界面無聲浮現(xiàn)。

文化影響力達標

共享系統(tǒng)權限解鎖1%

右下角多出一個灰白色的按鈕，寫著“共享”，邊緣泛著極淡的藍光，像剛點亮的燈絲。

陳星燃怔了怔。

他還什么都沒做，系統(tǒng)卻因為某種標準達成了條件，自動開啟了權限共享。

他下意識看向周小胖。

周小胖正低頭打手游，屏幕光照在他臉上，手指飛快操作，嘴里還念叨著：“這波必須拿下，不然段位要掉了。”

看起來毫無察覺。

可就在陳星燃收回視線的瞬間，周小胖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，像是察覺到了什么，卻又裝作專注游戲。

陳星燃沒拆穿。

他重新看向系統(tǒng)界面，手指懸在“共享”按鈕上方，遲遲沒有點擊。

1%的權限意味著什么？能看多少？能操作什么？系統(tǒng)沒說。

但他知道，一旦開啟，有些界限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周小胖忽然抬頭：“你在干嘛？表情這么嚴肅。”

“沒什么?！标愋侨缄P閉界面，“在想下一檔綜藝的標題。”

“哦。”周小胖繼續(xù)打游戲，“別整太燒腦的，觀眾喜歡輕松點的?！?

陳星燃靠在椅背上，看著天花板。

他知道星耀不會罷休。

也知道這個看似憨厚愛吃零食的胖子，身上藏著太多說不清的謎。

可現(xiàn)在，他們已經綁在同一條船上。

窗外天色漸暗，樓下的燒烤攤開始支桌擺椅，油煙味順著窗戶縫鉆進來。周小胖聞了聞，眼睛一亮：“等會兒下樓吃串兒不？我請。”

陳星燃剛要回答，手機震了一下。

是一條匿名彩信。

沒有文字，只有一張模糊的照片——周小胖在網吧的背影，時間戳是三年前的冬天，拍攝角度來自監(jiān)控攝像頭。

照片角落，有個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口，手里拿著一個u盤，正往外套里塞。

陳星燃盯著那張臉。

他沒見過這個人。

但系統(tǒng)剛剛彈出的1%共享權限，似乎在無聲地提醒他——

有些真相，正在浮出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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