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下幾處最賺錢的產(chǎn)業(yè)和灰色收入來源,一夜之間被各種“合法”的理由查封、凍結、切割,速度之快,手法之專業(yè),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他知道,這肯定是蕭家出手了!這是要把他連根拔起!
他嘗試聯(lián)系以前稱兄道弟的“朋友”,對方要么直接掛電話,要么語氣惶恐地表示愛莫能助,甚至有人反過來勸他:“張少,認栽吧!那位爺…真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!趕緊想辦法求饒吧!”
求饒?怎么求?他現(xiàn)在連蔣琦的面都不敢見!
巨大的恐懼和后悔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(nèi)心。他恨!恨蔣琦!恨蕭家!更恨自己當初為什么鬼迷心竅要去招惹那個煞星!
但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。他癱坐在真皮沙發(fā)上,頭發(fā)凌亂,眼神渙散,往日里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狼狽。
他現(xiàn)在唯一的念頭就是:怎么樣才能讓那位爺高抬貴手,給自己留條活路?哪怕傾家蕩產(chǎn),離開江市也行??!
然而,張揚的祈禱并沒有被上天聽見,反而等來了索命的無常。
是夜,一場“意外”的火災席卷了張揚名下最后一家、也是藏污納垢最多的地下錢莊?;饎輥淼脴O其猛烈詭異,消防隊趕到時,核心賬本區(qū)和服務器早已燒得干干凈凈。
而張揚本人,則被發(fā)現(xiàn)在火災現(xiàn)場附近的一條巷子里,渾身酒氣(雖然他這幾天滴酒未沾),口袋里還揣著錢莊的鑰匙和部分核心客戶資料,看上去像是醉酒后不慎引發(fā)火災,自己逃出來后,被掉落的廣告牌砸中了頭部…
現(xiàn)場勘察的一切證據(jù)都指向“意外”和“自作自受”。
消息傳開,曾經(jīng)在江市也算一號人物的張揚張少,就這樣以一種極其不體面、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,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。
知情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怎么回事,但沒人敢多說一個字。甚至不少人暗自拍手稱快,這禍害總算遭報應了。
蕭家莊園內(nèi),蕭晴接到下屬的匯報,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知道了,處理干凈點?!北憷^續(xù)給父親削蘋果。對她而,碾死一只蒼蠅,并不值得過多關注。能替蔣先生分憂,才是重中之重。
而收到李浩加密短信(“目標已消失”)的蔣琦,只是看了一眼,便隨手刪除了信息,繼續(xù)翻看手中那本蕭家送來的古醫(yī)書殘卷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。
仿佛張揚的死,真的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意外。
紅塵滾滾,有人得意,有人失意,有人一步登天,有人萬丈深淵。這就是江湖。
而此時,剛剛忽悠一位大媽買了張“開光符”的清風道長,正美滋滋地數(shù)著鈔票,手機突然響起。是他一個混跡在古玩街、消息靈通的酒肉朋友。
電話接通,那邊傳來對方神秘兮兮又帶著幾分驚恐的聲音:
“喂!清風老道!你他媽最近是不是走了狗屎運,抱上真大腿了?哥哥我這兒有個消息,不知道當講不當講…跟你可能有點關系,但也可能惹麻煩…”
清風道長心里一咯噔,立馬走到人少的地方,壓低聲音:“有屁快放!神神叨叨的!”
“就…就之前跟你不對付的那個黑心胡…記得吧?他和他找那個南洋邪師,不是栽了嗎?剛我聽到風聲,說…說南洋那邊好像來人了…悄摸進的市,好像在打聽是誰破的法、殺的蟲…感覺來者不善啊老道!你和你那條大腿…可得小心點!”
清風道長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,手里的鈔票差點掉地上。
臥槽?!打了小的,來了老的?!還他媽是跨國報復?!他這條剛抱上的金大腿…不會要被境外邪術師組團刷了吧?!
道爺我的榮華富貴可不能就這么飛了?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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