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琦那混蛋還真就走了!留下蕭晴半跪在冷冰冰的巷子里,感受著四肢百骸傳來的那股又酸又麻又無力的操蛋感覺,氣得差點把后槽牙咬碎。她嘗試用力,可手臂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,軟綿綿的不聽使喚。
王八蛋!蔣琦!你給我回來!有種你給我解開!蕭晴壓低聲音怒吼,生怕引來路人看到自己這副丟人現(xiàn)眼的模樣。可巷口空蕩蕩的,只有風(fēng)吹過垃圾桶的嗚嗚聲,像是在嘲笑她。
她憋著一股勁,試圖用腰腹力量掙扎起身,結(jié)果屁股剛抬起來一點,小腿承山穴那股酸脹感猛地加劇,哎喲一聲又坐了回去,狼狽不堪。
操!她狠狠一拳砸在地上,結(jié)果麻痹的手臂根本沒多少力道,反而震得自己手疼。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無力感猛地涌上心頭,混合著剛才被絕對碾壓的震驚和挫敗,讓她眼圈居然有點發(fā)酸。她趕緊仰起頭,拼命眨巴眼睛,把那點丟人的水汽逼回去。媽的,蕭家大小姐怎么能哭!
就在她跟自己較勁,又氣又急又沒辦法的時候,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(yuǎn)及近。
噠,噠,噠.聲音很熟悉。
蕭晴猛地抬頭,只見蔣琦那家伙居然又晃回來了!他雙手依舊插在兜里,臉上還是那副懶洋洋好像沒睡醒的表情,但手里卻拎著兩罐剛從旁邊自動販賣機(jī)買的冰鎮(zhèn)啤酒。
喲,還坐著呢?練瑜伽啊?蔣琦走到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嘴角那抹欠揍的笑意又浮了上來。
蕭晴本想罵人,但看到他去而復(fù)返,還帶了啤酒,到嘴邊的臟話又咽了回去,只是狠狠瞪著他,語氣硬邦邦的:你回來干嘛?看我笑話?
看你笑話還用特意回來?站馬路牙子上笑兩聲不就完了。蔣琦撇撇嘴,彎腰,咔噠一聲打開一罐啤酒,自己灌了一口,然后拿著另一罐,在蕭晴面前晃了晃,喝不喝?冰鎮(zhèn)的,去火。
蕭晴別過頭:不喝!誰要喝你的破酒!
嘖,脾氣還挺大。蔣琦也不勉強,自己又喝了一口,然后看似隨意地伸出左手,食指快如閃電般在蕭晴兩只手臂和右腿的穴位上又各點了一下。
動作快得蕭晴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下一秒,那股讓她無比憋屈的酸麻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,力量重新回到了四肢。她愣了一下,猛地活動了一下手臂,又嘗試站起來,果然行動無礙了!
她唰地一下站起身,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想撲上去跟蔣琦再打一場,挽回面子。但一對上蔣琦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、帶著點戲謔的眼睛,再回想剛才那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碾壓,那股沖動瞬間就熄火了。再動手,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她悻悻地拍了拍褲子上的灰,一把搶過蔣琦手里那罐還沒打開的啤酒,咔噠打開,仰頭就灌了一大口。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,稍微壓下了點心里的火氣和郁悶。
人就這么靠在巷子粗糙的墻壁上,一人一罐啤酒,一時無話。氣氛有點詭異的安靜。
半晌,還是蕭晴先憋不住了。她側(cè)頭看著蔣琦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,悶悶問道:喂,你剛才用的是什么功夫?點穴?真的存在?
蔣琦斜睨她一眼:不然呢?你以為你剛才那是突然肌無力了?小朋友,世界很大,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。
蕭晴被噎了一下,卻沒像之前那樣炸毛。她又灌了一口酒,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靴尖,聲音低了幾分:我…我從小就打架,沒輸?shù)眠@么慘過。家里請的那些師傅,還有道上那些所謂的金牌打手,都沒你這么…變態(tài)。
謝謝夸獎。蔣琦坦然接受,你們家那叫打架斗毆,蠻力而已。真正的功夫,是sharen技,也是養(yǎng)生術(shù),不是用來好勇斗狠的。
sharen技…蕭晴喃喃重復(fù)了一句,眼神有些恍惚。是啊,sharen…她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弧度,家里那些破事,有時候真不如真刀真槍打一架來得痛快。
哦?蔣琦挑眉,來了點興趣,堂堂蕭家大小姐,江市地下世界的公主,還有煩惱?
公主?蕭晴自嘲地笑了笑,笑容里帶著與她年齡和外表不符的疲憊,屁的公主。就是個名頭好看的傀儡,或者…更難聽點,就是個高級籌碼。
>t;她似乎被酒精和剛才那種莫名的情緒打開了話匣子,也可能是蔣琦的強大和神秘讓她產(chǎn)生了一種奇怪的信任感。她看著巷子對面斑駁的墻壁,聲音平靜卻帶著壓抑。
我爸身體是不行了,集團(tuán)里看著風(fēng)平浪靜,底下早就暗流涌動。幾個叔伯輩的老家伙,還有我爸那些義子干兒,沒一個省油的燈。個個都想趁機(jī)多撈點權(quán),多占點地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