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所極是,請上座!”張祈躬身一拜道。
蕭楚河也沒客氣,直接坐到了最上方。其桌案上擺著各色佳肴。左下首坐的是蕭凌塵,右下首則是百里月。其余眾人按座次排開。
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宴,蕭楚河就單刀直入道:“愛卿準(zhǔn)備的美酒甚好,若是不趁此時清醒,之后就要醉了。愛卿的目地可就不見得達(dá)成了?!?
蕭楚河的話出人意料,但又在情理之中。張祈只是微頓,隨即便再次請罪道:“微臣惶恐,但實在罪孽滔天。實……”
蕭楚河打斷道:“愛卿明知孤的身份,卻又冒險出現(xiàn)。本以為會是來阿諛奉承,借此高升的。但愛卿可不像啊!”
“所以孤對愛卿的目地很感興趣,你大可直說?!笔挸涌隙ǖ馈?
“是微臣有所隱瞞,這蒼城如今看似風(fēng)平浪靜,實則已經(jīng)危如累卵。微臣卻如籠中鳥雀,始終難以逃脫。不曾想,卻在此時遇到了殿下一行人?!睆埰碓捨凑f盡,甚至是模糊,但意思卻已經(jīng)昭然若揭。
“放肆!”最先發(fā)出厲喝的并非蕭凌塵,而是葉若依。她那中氣十足的話語,響徹全場。
連蕭凌塵都被鎮(zhèn)住了,他不由感慨道:“這身體康健后,真有乃父之風(fēng)??!”
“有意思!為臣子的,卻要將儲君置于危墻之下。這還真是迄今為止最有意思的事情了?!卑倮镌滦覟?zāi)樂禍道。
雷無桀有些無奈道:“他有說些什么嗎?怎么就置楚河于危險之地了?我感覺他是找我們幫忙的?!?
葉若依解釋道:“明知道有危險,卻還要蓄意謀劃,置一國之儲君于此等境地,與謀反何異!”
蕭楚河清晰的話語響起道:“不妨讓愛卿說個清楚,解釋個明白。若當(dāng)真是天大的事,倒也不妨讓孤聽一聽?!?
雖然經(jīng)過一番波折,得到了準(zhǔn)許后,張祈才解釋道:“敢問太子殿下可知江湖上那“有一群不知來歷的人正在滲透與控制江湖勢力”的傳聞?”
聽到這番話,蕭楚河神色變得凝重。他的目光看向蕭凌塵他們,他們清楚這不失為一份意外之喜。
張祈見蕭楚河如此神態(tài),這才輕笑道:“看來殿下是聽聞過的。因過于飄渺,幾乎沒人相信這個傳聞。我原本也是不信的。直到我發(fā)覺到身邊的貼身護衛(wèi)被取代了。但微臣發(fā)現(xiàn)其并非人皮面具或者易容術(shù),若非心生懷疑,很難覺察到其換了個人?!?
此時張祈面露幾分恐懼道:“經(jīng)過我有意探查,單單城主府內(nèi)就有至少三名賊人。我兩位貼身侍衛(wèi)皆是自在地境,能如此悄無聲息,其中一個至少是逍遙天境?!?
“噗嗤!城主大人說笑了。若當(dāng)真是傳聞中那伙人,這三人怕是都起碼扶搖境往上?!卑倮镌锣托Φ?。
“就以長遠(yuǎn)價值來說,來的是劍仙級別的人物都不奇怪?!碧粕彽ǚ治龅?。
聽這番話,張祈也是一愣。隨即便面露驚異道:“若是如此,那還是請?zhí)拥钕卤娙吮M快離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