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不多說,羅夏蟬與余順母子倆中午匆匆的吃完飯,就向水溝前菜市場趕去,不多時,就來到了自家攤位上,余順也就見到了自己那正年輕的父親,余升華,還沒到攤位上余順便在遠遠的地方便大聲的喊道:“爸,爸”聽見熟悉的呼喊聲,余升華向來聲處望去,看見兒子和妻子一起走來,愣了一下,想是奇怪兒子怎么跑這來了,但嘴里還是應了一聲:“嗯,順哥兒來啦!”,走到近前,看見眼前與那遙遠的記憶深處相融,面前的父親正值風華正茂之齡,仿佛是春天里最璀璨奪目的花朵,散發(fā)著迷人的芬芳與魅力。那時的他,恰是年輕力壯、意氣風發(fā)之時,每一步都帶著自信和力量,猶如清晨穿透云層的陽光,溫暖而明亮。
若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當時的父親,那便是“帥”!他的面龐輪廓分明,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;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,熠熠生輝;高挺的鼻梁下,嘴唇微微上揚,總是掛著一抹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。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(fā),自然地垂落在額頭兩側,更增添了幾分瀟灑與不羈。
無論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還是筆挺的西裝,父親總能將其穿出獨特的風格。他的身姿挺拔如松,行走間步伐穩(wěn)健有力,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(yōu)雅氣質。當他與人交談時,溫和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,悅耳動聽,令人不禁沉醉其中。
興許是午飯時間,菜市場上人流量很小,基本上沒什么客人,余升華只是詫異妻子怎么帶著兒子一起來了?但也沒多語,和妻子交代了幾句攤位上的事宜,多看了兒子幾眼,便也匆匆的回家去了。
羅夏蟬也沒管兒子,趁著這會兒沒什么客人,在柜上拿出一大疊單據(jù),拿起個小算盤,就算了起來(看官老爺們就會問了,用算盤?手持的小型計算器,它不香嗎?哈,那時候應該還沒普及,至少廬陵這種落后的內陸城市應該沒有,沿海的發(fā)達城市估計會有,比如靠近香江的深城,90年代初廬陵市才開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有人使用吧,那時的小學課本,數(shù)學課上還會上珠算課呢?。?
余順見母親在忙,也不打擾,揣著自己的小心思,就在市場上逛了起來,邊逛邊想著要怎么樣提高母親的賺錢效率呢,無疑,這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提早進入批發(fā)行業(yè)。(別跟我說炒股票做房地產這些暴富的行業(yè),主角才不到六歲,少不更事。而且家里也沒有原始資金,從自己最熟悉的行業(yè)入手,是最好的辦法。)
逛著逛著,在隔壁不遠的攤位上看見了一樣菜品,攤位上的老板梅阿姨,余順也認識,若干年后成了父母的合伙人,當然,后來也成了自己的合伙人,梅阿姨應該是見過余順的,看見余順走過來順,便叫道:“順哥兒,今天有空來媽媽攤位上玩啊。”“梅阿姨好?!庇囗樁Y貌的回道,“喲,順哥兒記性真好,都沒見過幾面,這么小,還記得梅阿姨!”余順心里吐槽道,沒見過幾次面,不知道見過多少面了,后世跟著父母做批發(fā)蔬菜這一行,跟你基本上天天見,都見了20多年了好不好!
余順內心里666,但臉上還是面不改色,指著梅阿姨攤位上一個菜品說道:“梅阿姨,這個是什么菜?。课覌寢屇沁呍趺礇]有?我可以抽一根拿來玩嗎?”梅阿姨順著余順手指的方向看去,見是東山省那邊產的蒜苔,廬陵本地也會產,一個叫羅田的小鄉(xiāng)鎮(zhèn)會種植這個,但現(xiàn)在是九月份,本地鄉(xiāng)鎮(zhèn)這個季節(jié)可種不出來,作為反季節(jié)蔬菜,這個時期這種蒜臺市面上零售價可以高達2塊多錢一斤,要知道,這時的豬肉也才賣這個價,對廬陵大部分市民這來,這可是逢年過節(jié)或者大喜事才會端上餐桌的昂貴食品。
梅阿姨也不是小氣吧啦的人,見狀便伸手去抽蒜苔,還問要不要多抽兩根?余順回道:“只要一根就好了,謝謝梅阿姨?!?
余順拿著一根蒜苔回到母親身邊向羅夏蟬問道:“媽,這是什么菜呀?我們家怎么沒有?”羅夏蟬抬頭瞟了一眼兒子手上的蒜苔,又低頭手上不停,嘴上回道:“這個呀,叫作蒜苔,我們廬陵人也叫它蒜條哩,用它炒肉吃,可香嘞,哦,小饞貓,你是不是想吃了?我去梅阿姨那里勻點過來?”
羅夏蟬以為兒子想吃便放下手上的東西,準備起身。余順伸手攔住母親,并說道“不是不是,我不想吃,我只是看見我們家沒有!”
見兒子確實不像想要吃的樣子,羅夏蟬便又坐穩(wěn)仔細的向兒子回復:“這個蒜苔呢,這個季節(jié)我們廬陵本地是沒有的,要等過完年,每年的4月5月廬陵市旁邊的羅田鎮(zhèn)才會種出來,也不多,本地的吃起來比這外地的要香,嗯,手上這個蒜苔這季節(jié)是我們種花家北方的一些地方才能種出來,他們會運到我們西江省的豫章市,你梅阿姨的老公,是長途汽車站的司機,每天早上會開班車裝客人去豫章市,下午又會裝客人回來,順便會買一點蒜苔回來賣,所以我們家沒有,整個水溝前也只有梅阿姨家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