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里的紙張翻動聲忽然停了,莫云汐的語氣從篤定變成了恍然大悟的輕呼:"跟醫(yī)藥有關(guān)……還能精打擊金、韓兩家,難道是講高價救命藥的故事?"
余順指尖敲了敲桌上的商業(yè)資料,眼底的笑意里多了幾分銳利:"算你說對了一半。不只是高價藥,是壟斷高價藥和普通人的求生路。"
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些,像是在拆解一盤精密的棋局:"你想想,金家、韓家手里的凱瑞、天科,靠的是什么賺錢?
不就是把進(jìn)口抗癌藥、靶向藥的價格抬到天上去,一盒藥賣幾萬,普通人吃得起嗎?
但要是有部電影,把這些患者吃不起藥、只能等死,藥企卻坐著賺黑心錢的真相拍出來——你說,公眾會怎么看?"
莫云汐的呼吸明顯頓了半秒,隨即聲音里透出興奮:"余順哥哥,你這招太狠了!真是打蛇打七寸,比我們?nèi)シ聪蛐麄鞴苡靡话俦叮?
一個品牌被黑倒了,他們換個包裝,申請個新品牌,打打廣告照樣能賣。
但電影一旦上映,億萬觀眾盯著,他們想捂都捂不住!
到時候輿論一鬧,監(jiān)管部門肯定要查,他們的藥價壟斷、甚至可能存在的打壓仿制藥的貓膩,不就全藏不住了?"
"就是這個理。"余順靠在椅背上,指尖劃過紙張上凱瑞制藥的logo,"我要拍的故事,主角一開始就是個小商人,沒錢沒權(quán),甚至有點市儈,直到他遇到一群吃不起高價藥的病人——他從印度倒仿制藥回來,一開始是為了賺錢,后來看著那些病人因為他手里的藥能多活一天,就慢慢扛起來了,最后甚至不惜跟藥企對著干,自己貼錢給病人供藥。"
他想起原時空《我不是藥神》里的程勇,想起那些握著藥盒眼里有光的患者,語氣不自覺沉了些:"這故事不用刻意煽情,只要把命和錢的矛盾拍透,把患者的絕望、藥企的冷漠?dāng)[出來,就足夠戳人。
金、韓兩家不是把醫(yī)藥板塊當(dāng)搖錢樹嗎?我就用這部電影,把這棵樹的根給刨了。也算我間接的為貧苦老百姓做上一些實事吧。"
"拍,這種電影一定要拍,你趕緊把本子寫出來叫工作室的編輯們?nèi)櫳幌拢琰c立項。"莫云汐興奮的說道。
"不用,這個本子我要獨立完成。"
余順的聲音忽然嚴(yán)肅起來,"到時候真的拍出來,可就不單波及到金家和韓家了。
現(xiàn)在風(fēng)口浪尖,太多人知道有這么一個本子不太好。"
"嗯,是我欠考慮了。"
莫云汐經(jīng)過最初的興奮,這會兒也冷靜下來,"余順哥哥,這部電影一旦面世,可真的動了太多人的蛋糕了,咱們真的要拍?"
"云汐,這部電影我肯定是要拍的。"
余順斬釘截鐵,"就算不為打擊金韓兩家,為那些得病了用不起高價藥的平民百姓我也要拍這部電影。
我不但要拍,而且這部電影我要把它做成公益性質(zhì)的電影,上映之后的票房我分文不取,全部用去成立一個基金會,用于援助國內(nèi)那些得了重病的貧困家庭。"
"余順哥哥,你又要給我加任務(wù)了。"莫云汐撒嬌道。
"你也不要什么事都摟著自己做,可以多分一些給心姐啊。"
"你反正就是個甩手掌柜,上下嘴唇一嗑,就出了一個新主意,心姐也很多事情做的好不好?你呀,就是個壓榨我們的黑心老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