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之死的“卡車意外”,也改成了追車時黃毛因慌亂失控,避開了俗套的刻意設計。
當然,時間線上也做了點微調。
空調呼呼吹著,余順掃過眾人各異的神情,忽然輕笑出聲:“怎么?都不說話,被我這劇本震住了?”
副導演老周最先回神,指尖在劇本扉頁上反復摩挲,指腹都蹭出了薄熱:“老板,你…你這劇本……太敢寫了?!?
“有多敢?”余順向后靠在椅背上,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,“是把高價藥比作‘sharen不見血的刀’,還是把醫(yī)藥代表寫成‘披著白大褂的劊子手’?”
“不止這些。”安妮姐突然開口,眼底藏著幾分擔憂,“你把白血病患者的生存困境、仿制藥與專利藥的博弈、警方在法與情之間的掙扎,都寫得太真實了。我怕……”
“怕過不了審?”余順替她把話說完,語氣卻很輕松,“放心,我既然敢寫出來,就有把握讓它過審。待會兒云汐會親自去一趟電影審查委員會,這事你們不用操心。”
“可就算過了審……”徐崢欲又止,“這電影一上映,怕是要在醫(yī)藥行業(yè)掀起軒然大波?!?
余順猛地站起身,指尖劃過劇本最后一行字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我要的,就是這軒然大波?!?
他轉頭望向窗外鱗次櫛比的寫字樓,目光沉了沉:“高價藥逼垮了多少普通家庭?多少人因為一場病,拖垮了三代人的生計!”
話音頓了頓,他喉結滾了滾,語氣稍緩:“總之,這部電影必須拍,而且要拍得讓觀眾哭著走出影院——哭完之后,還得拍案而起?!?
“老板,我建議這部電影封閉拍攝。”有人插話,“萬一劇情泄露,這條產業(yè)鏈上的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?!?
“他們敢?”余順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,“這部電影我不僅要拍,還要大張旗鼓地拍!
開機儀式請所有演員到場,邀請所有媒體來參加發(fā)布會。
我倒要看看,那些賣高價藥的,敢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,攔一部講‘救人’的電影?!?
他話鋒一轉,語氣又輕松起來:“再說了,我還巴不得他們來鬧事——鬧得越大越好,最好讓全國人民都知道。
他們賺的是黑心錢、救命錢,害的是普通老百姓的命!”
“拍!這種幫老百姓說話的電影,必須拍!”
老周被余順說得熱血沸騰,一拍桌子,“老板都不怕,我們怕什么?有事反正有老板頂著——就憑老板這身功夫,還有玄武安保的兄弟們在,我啥都不怕!”
老周的話,讓在座幾人都想起前幾年在拉斯維加斯拍《驚天魔盜團》的經歷——在最講究“人權”的國度拍戲,連當?shù)睾趧萘φ也缍伎高^來了,現(xiàn)在在自己國家拍個戲,有啥好怕的?
有余順這個“高個子”老板頂著,根本沒顧慮!
跟了余順多年的副導演和攝影師都笑了,紛紛附和:“拍!老板你說咋拍,咱們就咋拍!”
余順也笑了,指尖輕輕敲了敲劇本:“其實就算我不拍,總有一天也會有人揭露高價藥的黑暗。我不過是提前一步,用我最擅長的方式,給那些黑心商人送份‘大禮’而已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云汐已經幫我收集了不少凱瑞、天科這類藥企的黑料——尤其是他們打壓仿制藥企業(yè)、藥價虛高的證據(jù)。
到時候這些不僅能在電影里用,等電影上映,還會同步交給監(jiān)管部門。雙管齊下,讓他們翻不了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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