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西和達(dá)娃也將這一幕收在眼里。
達(dá)娃湊到身邊人耳邊,聲音壓得極低:“他們在跳舞,保鏢就守在旁邊,他現(xiàn)在還清醒,不好動手——再等等,待會要林薇薇她們再去敬一輪酒,等他喝多了徹底沒了反抗力氣?!?
扎西眉頭擰成疙瘩,目光死死鎖著舞池里的余順:“再等會兒,等他們跳完回卡座,肯定還得喝。
你看他現(xiàn)在跳舞都踉蹌,只要再灌下幾瓶,哪怕有保鏢在,酒勁沖昏了頭,我們動手也易如反掌?!?
另一張卡座里,阿木的眼神像釘死在余順身上。
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——余順看著確實(shí)醉了,頭埋在女伴肩頭,腳步虛浮得要靠女伴帶著走,可那股子“醉態(tài)”里,又藏著點(diǎn)說不出的刻意。
他說不上來,只能指節(jié)泛白地攥緊腰間的彈簧刀,等扎西的命令。
卡座里的“頭牌”小紅也瞥見了余順和佟麗丫跳舞,心里莫名泛起一陣羨慕。
雖看不清全貌,但佟麗丫那身段、那氣質(zhì),往余順身邊一站,竟像是天生一對。
她悄悄比對了下——這姑娘和前晚陪在余順身邊的女人不是同一個,單看輪廓,胸前的弧度就差了些。
可不管是哪個,都不是自己這種風(fēng)塵女子能比的。
小紅輕輕嘆了口氣,剛壓下情緒,又想起這卡座里客人方才的眼神:直勾勾盯著舞池,透著股狠勁,哪像來尋樂的?
她心里一慌,趕緊摸出手機(jī)給老板發(fā)消息:“老板,我覺得今晚要出事,這邊客人不對勁。”
老板回得快:“小紅警覺性不錯,值得夸。沒跟你們說,今晚場子被大人物包了,你好好上班,別惹客人不高興就行?!?
大人物?
小紅收起手機(jī),目光掃過全場,最后又落回余順身上。
難道這帥哥就是老板說的大人物?
那自己卡座里這些人,是他的保鏢?
不對——這些人看余順的眼神,哪是保鏢看雇主?
分明是藏著殺心的仇人!
小紅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,突然冒出讓她自己都嚇一跳的念頭:給余順提個醒。
可她轉(zhuǎn)念又怕了——自己和他不過萍水相逢,這種事哪是她能摻和的?
她偷瞄了眼卡座里的人:有人手按在腰后,有人手揣在懷里,姿勢緊繃得像隨時要掏東西。
要是壞了他們的事,自己怕是要被撕碎。
她只能攥著衣角默默祈禱:那帥哥趕緊走才好。
舞池里,余順和佟麗丫還貼在一起慢舞。
佟麗丫的頭輕輕靠在余順肩上,發(fā)梢蹭過他的下頜,帶著點(diǎn)洗發(fā)水的茉莉香,癢得人心里發(fā)顫。
她能聞到余順身上的味道:雪松的冷冽里摻著點(diǎn)若有若無的莫名味道,比昨晚更濃,還混著淡淡的啤酒味,竟奇異地讓人安心。
她有些心急了——這貼面舞夠曖昧了,可余順比昨晚還規(guī)矩:頭雖歪在她肩上,卻沒壓多少重量,手也只是紳士地虛扶著她的腰。
眼看曲子要結(jié)束,她指尖悄悄攥緊余順的衣袖,猶豫半天才小聲開口:“余少,你昨晚……在我后背點(diǎn)的那兩下,是什么意思?”
余順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他承認(rèn)自己對佟麗丫動了心,若不是今晚有情況,他真不介意和她續(xù)一場風(fēng)花雪月。
可現(xiàn)在只能裝醉,他頭又往她肩窩歪了歪,含糊地晃腦袋:“啊?什么?丫丫姐,這里太吵,我沒聽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