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能是說不定!就是!”阿依古麗說著,又轉(zhuǎn)頭看向艾力,眼圈一下子紅了,“哎,我們家老頭子這輩子沒做過虧心事,待人也和善,怎么就偏偏攤上這病呢!”
“孩子他娘,在客人面前說這些干啥?”艾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語氣里帶著點不好意思。
“叔叔,沒事的?!庇囗槾驍嗨?,語氣變得認(rèn)真起來,“我今天來,也是為您的病。
我成立的‘順基金’,本就是幫貧困家庭解決醫(yī)療難題的。您的情況符合扶助要求,手術(shù)費、后續(xù)的護(hù)理費,都由基金會承擔(dān),您可以不用為這個而擔(dān)心了?!?
“真……真的?”阿依古麗眼睛一下子亮了,聲音都拔高了些,手緊緊攥著艾力的胳膊。
艾力嘴里說著“這怎么好意思,太麻煩您了”,但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點血色,連脊背都挺直了些,眼里的光再也藏不住——那是對活下去的憧憬。
古麗加娜提站在一旁,把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暗自腹誹:不愧是在演藝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人,說這些話時眼神真誠,語氣自然,連一點表演的痕跡都看不出來。
余順沒注意到自己這大姨子的心思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托人聯(lián)系了軍區(qū)醫(yī)院的心外科專家,等找到合適的供體,您的身體調(diào)養(yǎng)到能手術(shù)的狀態(tài),隨時就能安排手術(shù)?!?
阿依古麗笑得合不攏嘴,拉著那扎的手往余順那邊推:“那扎,快好好謝謝你老板!真是遇到好人了!”
那扎抬頭看向余順,趁著父母沒注意,飛快地眨了眨眼,嘴角還悄悄勾了勾,連舌尖都輕輕舔了下下唇,帶著點小俏皮。
“老板,謝謝您?!彼曇衾飵еc軟糯,后半句卻故意加重了語氣,“我以后一定好好聽您的話,好好演戲,您讓我怎么演,我就怎么演?!?
這話落在古麗加娜提耳朵里,卻變了味——她正好看見妹妹眨眼的小動作,再想起傳聞那些有錢人的“惡趣味”,心里突然一陣發(fā)寒:余順到底對妹妹是真心的,還是只圖個新鮮勁?
她攥緊了手心,暗下決心要找機(jī)會問清楚。
“阿爸阿媽,別光顧著聊天了?!惫披惣幽忍嶷s緊開口打斷,目光掃過余順,“余少他們從燕京過來,肯定還沒吃晚飯,咱們不能怠慢了客人?!?
阿依古麗這才醒過神,一拍大腿就往廚房走:“哎呀!光顧著說話了,咱們也沒吃呢!那扎,快請你同事們坐下喝茶吃水果,我這就做飯!”
跟在余順身后的阿南趕緊上前,撓了撓頭,語氣帶著點熟稔的調(diào)侃:“阿姨,不用做我們的飯!我們這就走,您給老板做就行——他練武的,飯量比常人能大些,您多做點?!?
“那哪行!來了就是客,哪有不吃頓飯就走的道理!”阿依古麗急著攔人。
“真不用,阿姨!”阿南說著,已經(jīng)拉開了房門,其他幾人跟著往外走,腳步干脆得沒給她挽留的機(jī)會。
那扎的助理阿依慕走到門口時,被那扎追到門口叫?。骸耙滥浇悖粝聛沓灶D飯吧,這段時間多虧你照顧我了?!?
阿依慕笑著擺了擺手,眼底帶著點了然的神色:“不用啦,那扎。回燕京再說吧,我可不敢留下來打攪你們一家人團(tuán)聚。”說完,也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哎呀!怎么都走了!”阿依古麗站在門口,看著空蕩蕩的樓道,急得轉(zhuǎn)頭問那扎,“那扎,快叫他們回來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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