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地的墨夤直接把阿玄扔到草地上。
也沒有顧得上某只狐貍的破口大罵,他看著咕嚕翻騰不停冒泡的黑水一臉凝重。
站在河邊的墨夤捧起黑得發(fā)綠的河水,用星光反反復(fù)復(fù)蕩滌了好幾遍。
直到河水恢復(fù)清澈,墨夤這才把這水滴到山海篆上。
一陣靈力波動后,玉簡上只有兩字顯現(xiàn):
“青水?!?
“怎么,玉簡失靈了?”
揉著腰的阿玄問道。
墨夤說不是,是玉簡上對這里的記敘資料太少。
“這水也太黑了,怪不得你當(dāng)初不敢喝那碗水呢。”
阿玄說著就要靠近河邊。
眼疾手快的墨夤趕緊把他拉了回來,說危險。
“那個,能凈化嗎?”
狐貍摸了摸鼻子,看向身邊滿臉黑線的某人。
“可是可以,只是不把源頭解決掉,也是治標(biāo)不治本?!?
墨夤俯下身,咬了一口手指把一滴血滴入青水河中。
血滴入水,整條河流瞬間變成了一條璀璨的星河。
無數(shù)星光閃爍其中,絢爛無比。
幾息過后星河散去,原本黑乎乎的水變得清澈見底,在其中還能看見幾條魚尾蛇在歡快游動。
隨著河中的蛇越聚越多,數(shù)量很快來到了百來條。因為河水太干凈了,這些蛇就好像在空氣中游動,不像在水里。
傍晚的日光映照在大地,將魚尾蛇的影子投到河中石上。
它們來來往往,時急時緩,就好像在和墨夤逗樂。
時刻不忘初心的墨夤攤開玉簡,在剛剛的銘文下作出補充:
“南山出青水,其產(chǎn)蛇生魚尾,曰頦平。因尾似魚,謬之魚。”
名字是墨夤瞎起的。
“瞧瞧,不愧是我小弟。那么大的一條河說凈化就凈……我靠,這水怎么又黑了?”
走到墨夤身邊的阿玄剛想慶祝一下的,沒想到這干凈的河水又變得黢黑。
墨夤:“早就說過了,不找到問題的源頭都是治標(biāo)不治本?!?
兩眼一抓瞎的狐貍問怎么找?
“不用找,這不是來了嗎?”
墨夤嗤笑一聲,抱著阿玄的腰閃到遠處。
滋啦滋啦!
一團濃稠的黑色水柱竟悄無聲息落到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。
漆黑的水剛一落地,周圍的花草便在立馬枯萎去。
就連土地,也被這黑水腐蝕出一個大洞。
“這……冒黑煙的水是什么?”
心有余悸的阿玄指著地上的大坑問道。
“帶有怨念詛咒的污染物。結(jié)匈國的人就是因為喝多了這些水,所以才有結(jié)胸之癥的?!?
“先前我們在都城里看到的百姓,年紀小的結(jié)胸不明顯,年紀大了畸形特征就明顯了許多?!?
“我最開始以為他們是丈翠和頦平吃多了,毒素長年累月積蓄在體內(nèi)才導(dǎo)致骨骼變形的?!?
“可我在看到那碗水和羽民孩子之后才知道,這一切的源頭原是來自濃厚的郁結(jié)不散的怨念?!?
墨夤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