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可怕了。既然如此,那你是不是也像那些人一樣排外呢?”
墨夤眼中星河流轉。
“不,我和他們不一樣?!?
少女說完蹦蹦跳跳跑開了。
看著背生豹尾的少女,墨夤似乎知道了些什么。
眼瞅某人陷入沉思,狐貍揉揉墨夤的臉問他是否相信少女的話。
“一半一半吧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說著,墨夤拉上阿玄遁入來來往往的人潮中。
跟隨大部隊,兩人來到一處空曠廣場。
雖說是廣場,可這里擠滿了人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隨著天色漸晚,四周不斷有火光亮起。
在此起彼伏的明亮中,墨夤看到廣場中央的祭臺上放著一個蒙著黑布的巨大籠子。
鼻子靈的阿玄嗅了嗅空氣,除開四周難聞的汗臭,他還嗅到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氣。
『有血腥味?!?
狐貍傳音。
『我也聞到了。』
腥甜的氣息自中央籠中傳來,不斷襲入墨夤鼻腔。
突然,人群中一位老者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祭臺。
他一把掀開籠罩囚籠的黑布,露出其中之物。
那是一只長著九顆頭顱的虎形怪物!
被鎖鏈牢牢固定在籠中的怪物抬了抬眼,只是淡淡瞥一眼臺下眾人。
眼尖的墨夤這時發(fā)現(xiàn),這老虎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。
這些傷口有新有舊。舊的已經結痂,而新的還在流血。
『怪不得血腥味那么重。該不會這些人要喝的就是它的血吧?』
墨夤心中默念。
事實確如他所料。
在眾人的歡呼聲中,老者拿出匕首開始在虎怪身上劃拉。
手起刀落,它身上又舔了許多傷口。
金紅的血液從虎怪傷口流出,一點點沾濕它的毛發(fā)。
而后血流繼續(xù)向下,流到石制祭壇上形成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鮮紅紋路。
眾人見此就像瘋了一般沖到祭臺前。
他們你推我我推你,激動地舔舐地上的虎怪血液。
“啊啊啊啊,這就是力量嗎?太美妙了!”
“力量,我又有力量了!”
“我的病又好了,病好了!”
“哈哈,我還能活十年!”
發(fā)狂的眾人叫囂著,將這場血腥場面推向高潮。
直到月上枝頭,這些人才心滿意足離開。
臨走時,老者重新把黑布蓋上囚籠。就好像這里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
一陣風吹過,吹來濃重的腥甜,吹干觸目驚心的血跡。
看到廣場重歸安靜,墨夤和阿玄從黑暗處顯現(xiàn)。
“這些人是不是瘋了?”
狐貍臉色有點不好看。
對于剛剛的場面,即使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阿玄也感到不適。
“天欲其亡,必令其狂。這些人,會不得好死的。走吧,去看看那家伙?!?
說著,兩人來到籠子前掀開黑布。
這不掀不打緊,一掀兩人就傻眼了。
這籠子里哪還有什么虎怪,只有一個被鎖住手腳的纖瘦青年。
“咦,怎么是個孩子?虎怪呢?”
阿玄撓撓頭。
“那孩子不就是?”
墨夤俯下身,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光著身子的青年。
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,青年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墨夤。
“今天不是已經吃過了嗎?你倆偷偷過來,不怕大祭司懲罰?”
青年齜牙道。
“呵,你希望我喝你血?”
墨夤笑了。
“不然你們還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