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祭司臉色帶著慍怒。
涂山雪:“?。磕俏椰F(xiàn)在去看看他?!?
“回來!先顧好眼前的吧。等我看完朵小姐,親自去禁地一趟?!?
大祭司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回到房間內(nèi),涂山雪見到了躺在床上眉頭緊鎖的阿玄。
似是察覺到有人闖入房間,原本意識還會混沌的狐貍猛然彈跳驚醒。
“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?”
涂山雪連忙扶住渾身顫抖的阿玄。
“我沒事。那凡人呢?怎么不見他,他有沒有事?”
狐貍連連發(fā)問。
對于他的問題,涂山雪沉默了。
“說話啊,你啞了嗎?”
阿玄晃了晃眼前沉默不語的青年。
“他還在禁地,生死不知。抱歉,帶你出來時我把他給忘了?!?
自知理虧,涂山雪低下頭。
“四哥你……呃啊!”
剛想發(fā)火的阿玄突然大腦一陣刺痛,更多熟悉又陌生的記憶瘋狂涌入他的腦海中。
見阿玄表情痛苦,涂山雪趕緊安慰:
“先別急,我待會兒就去禁地看看。對了,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去見父皇一趟,他有事找你?!?
青年喃喃說道。
“不去?!?
捂著腦袋的阿玄回答得很干脆。
“不能不去?。∧悴蝗?,父皇會殺了那個凡人的?!?
涂山雪如實說。
“那個老東西,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樣?!?
萬般無奈的阿玄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就這樣,在涂山雪的攙扶下,兩人來到了皇宮大殿。
剛進(jìn)門,他倆就聽到涂山朵的哭訴。
“……陛下一定要為我做主,狠狠懲治那個魔頭!”
跪在臺階下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。
見兩位王子過來,一旁的大祭司尷尬看向兩人。
“父皇。”
涂山雪帶著阿玄走到大殿上。
“嗯,醒了?”
狐皇淡淡瞥了一眼臺下兩人,語氣不冷不熱。
“自然是醒了。你是不是很難過,難過我這個孽種怎么還沒死?”
阿玄看著王座上的男人,自嘲一笑。
“說得不錯。你是死是活于我而,于青丘而確實無關(guān)緊要。只是那凡人涉及魔氣,而你又與他相交甚密。所以這才遣你來詢問一二?!?
狐皇開口。
“呵,連威脅這種方式都用上了,狐皇還真是一如既往啊?!?
阿玄冷著臉。
“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,是非曲直公道自在。大祭司,你來給兩位王子說說朵兒手上的傷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狐皇吩咐。
“是。稟二位王子,朵小姐手上的傷乃魔氣侵蝕所致。而且此魔氣純凈非常鮮有耳聞,只在真魔身上能窺見一二?!?
“而魔域真魔,除去新老魔尊,便只剩下善惡心三魔了。所以我推斷……”
大祭司欲又止。
“照你的意思,是懷疑那凡人為他們中的一個咯?”
阿玄臉色很不好看。
“那倒沒有,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。據(jù)探子來報,心魔身隕,善惡雙魔則一直留守地魔兩域邊境?!?
“老魔尊不久前身死,新魔尊自前些日子回來后就一直閉門不出。所以他們都可以排除?!?
“綜上所述,我實在弄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凡人身上會有如此純凈的魔氣?!?
大祭司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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