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身后之人情緒不對,阿玄本想回頭去抱抱他的。
不料下一秒,他的腦袋便如遭雷亟。
“啊!”
頭痛欲裂的阿玄捂著腦袋跪到地上,嘴里發(fā)出痛苦的呼喊。
變故突生,眾人皆是一驚。
只有清楚事情原委的墨夤緊攥拳頭,內(nèi)疚之心更甚。
在掙扎了片刻后,面無表情的阿玄獰笑起身,退到了涂山朵的身邊。
他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太陽穴,淡淡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墨夤。
“喂,我表妹的手是你弄的?”
狐貍開口了。
聞的墨夤身體猛地一僵,然后木訥抬起頭。
“是又如何?”
墨夤冷笑。
“為什么?”
阿玄質(zhì)問。
墨夤:“看她不爽可以嗎?”
阿玄:“就因為這樣你就傷害她?”
墨夤: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“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?!?
阿玄淡漠抬眼。
“怎么?要我賠她一條手臂?”
墨夤對上阿玄那雙不帶感情的眼睛。
“自是如此。”
狐貍的話冰冷又無情。
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
墨夤笑了笑,拾起守衛(wèi)掉在地上的利劍。
眾目睽睽之下,這人二話不說抬劍就往自己胳膊上砍。
欻!
寒芒掠過,血光飛濺。
墨夤的半截胳膊就這么被他自己砍了下來。
咣當!
滴答,滴答……
伴隨利劍擲地聲傳來,鮮血的滴落聲在青丘皇宮大殿里回蕩。
“好了,這條胳膊我賠你了。前緣已盡,因果皆斷。自此,你我之間再無瓜葛?!?
墨夤捂著半截胳膊,冷冷看著怔在原地的阿玄。
隨著他話落,原先系在兩人手上的千緣繩顯現(xiàn)出來。
黑色的絲線在阿玄手臂和墨夤斷肢處閃動幾下后,徹底消散不見去。
見此情此景,大祭司的話猛然在涂山雪的腦海中響起:
『能解開這絲線的,除了創(chuàng)造它的古神,便只剩氣運之神。』
看著不遠處那倔強而身形單薄的青年,涂山雪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他看看墨夤又看看阿玄。在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之后,這人選擇了沉默。
倒是呆愣的阿玄不知為何,再次捂著腦袋跪到地上。
這次的疼痛來得比以往都劇烈,粉身碎骨撕裂靈魂的劇痛讓狐貍在地上不停打滾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?。?!”
阿玄口中發(fā)出不似人的慘叫。
大殿內(nèi)接二連三的突變讓狐皇的臉色很不好看。
只見他一個閃爍來到墨夤跟前,目光一凌就要和這個古怪的青年動手。
“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。不然半個青丘的狐族會為你的沖動付出代價?!?
墨夤冷笑看著突然頓住的男人。
“就憑你?一個沒什么靈力的新生魔族,拖著一副即將崩潰的身體就想威脅我?”
狐皇雖然嘴上這么說,可他還是不敢拿數(shù)萬狐族生命開玩笑。
“本人不才,略懂一些咒術。不巧之前又吸了兩個可憐蟲的靈力。這些,足夠讓半個狐族給我陪葬了?!?
說罷,墨夤向狐皇甩出幾滴自己的血。
雖然這幾滴黑紅色的血毫不起眼,可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讓男人后退幾步,避開了這些古怪的血漬。
滴答,滴答。
沒有命中目標的血滴掉落在地,散發(fā)出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詭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