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院大爺那位置,是為了調(diào)解鄰里矛盾的,不是只有他們才能開全院大會。任何住戶都可以提。”
“至于錢……”
“哼,這次我們不指望那些沒錢的,就找有錢的人出。我已經(jīng)選好目標了:劉海忠、許大茂,還有他趙嬸一家?!?
“李進陽那邊不用管,我們挑個他不在的日子就行。我剛才看見王媒婆去他家了,估計是婚事近了,他這幾天肯定忙,顧不上我們?!?
“老嫂子,你現(xiàn)在情況確實不好,那幾家都有錢,肯定能讓他們出不少!”
秦淮如和賈張氏都吸了一口氣。
易忠海選的這三個人,可都跟李進陽關系不一般。許大茂和劉海忠那兩個跟班就不說了,
他趙嬸也跟李進陽家走得近,經(jīng)常幫忙打掃屋子、洗洗衣服。
找他們要錢,壓根沒考慮過李進陽怎么想吧?
“行了,我心里有數(shù)。你們要是愿意聽我的,每天還能有生活費、有肉吃;要是不愿意,那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………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賈張氏和秦淮如哪還能推辭。
兩人趕緊應了下來。
說一切聽易忠海安排,只要還能繼續(xù)幫襯賈家就行。
易忠海滿意地笑了笑,離開了賈家。
第一步順利完成,這實在值得高興。
其實這次他想弄的錢,剛才沒跟賈張氏細說,怕嚇著她們。
他盯上的可不是零零碎碎的小數(shù)目。
那才能有幾個錢?
他打算在全院大會上用的理由是:當初在醫(yī)院請李進陽幫忙時,大家都答應一起還王教授的人情。
閻阜貴、傻柱、劉海忠都點了頭。
許大茂當時沒吱聲,但也沒反對,完全可以當成默認。
這回,易忠海要跟他們“借”一筆大的。
還得讓他們心甘情愿地認下。
不然,他就出去替他們宣傳,叫他們也背上他曾經(jīng)背過的罵名——
找人辦完事就翻臉不認賬。
要是不肯掏錢謝王教授,那就是不地道。這事傳出去,那幾位的名聲也就跟著臭了。
易忠海甚至暗暗盼著他們不給錢。
想到這兒,他樂呵呵地朝何大清家走去,準備開始第二步。
楊廠長那事兒,能辦。
不過,你得先答應我三個條件!
他相信楊廠長會點頭的。
這種一步步推進、一點點得手的感覺,讓易忠海爽得頭皮發(fā)麻。
已經(jīng)太久,沒有體會過這么舒暢的心情了。
“李進陽,你就安心結你的婚吧?!?
“等你成了家就會明白,你那點小圈子早就散了?!?
“我易忠海既然能跌倒,就一定能重新站起來!”
說實話,李進陽確實沒料到。
易忠海都落到這步田地了,竟還有這股不肯認輸、咬牙向前的勁兒。
要是李進陽知道,怕是會高興得睡不著。
那些不安分的人要是蔫了,他反倒不好意思主動出手整治。
易忠海離開后,秦淮如哄睡了槐花,小當和棒梗還在學校沒回來。
她和賈張氏對坐著,兩人臉上都寫滿憂慮。
雖然答應了易忠海,可心里還是不踏實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這次易忠海明顯是沖著李進陽的人去的。
擺明了要得罪李進陽。
想到可能引發(fā)的后果,賈張氏和秦淮如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李進陽有多不好惹,她們家早就領教過多次。
現(xiàn)在又去招惹他,會不會遭到報復?
一想到被李進陽算計的下場,不僅秦淮如臉色發(fā)白,不堪回首,連賈張氏也嚇得變了臉色。
她背后敢一口一個“李進陽”地逞口舌之快,可每次見到本人,卻像鵪鶉一樣縮著,根本不敢惹。
“媽,您說易大爺找許大茂他們要錢接濟咱家,會不會惹李進陽報復我們……”
“應該不會吧?他要恨也是恨易忠海,跟我們有什么關系?淮如你記住,等開全院大會的時候,我們只管裝可憐,別的什么都別說,讓易忠海去得罪人!”
“好,我也是這么想的?!?
商量定了,兩人才算松了口氣。
……
易忠海興沖沖地來到何大清家,敲了半天門沒人應,才想起明天才是周日。
今天還是上班的日子。
他上午請假去接賈張氏出院,光顧著琢磨自己的計劃,把正事給忘了。
幸好只請了半天假,現(xiàn)在想起來,還不耽誤下午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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