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綏之這才收回目光,看著眼前三雙充滿疑問的眼睛,壓低聲音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她在說謊?!?
“說謊?”阿詩瑪眉頭緊鎖,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細(xì)節(jié)?!睆埥椫潇o地分析道,“第一,她說自己做飯,但我剛才迅速掃視了她屋內(nèi)。那屋子很小,陳設(shè)一目了然。有一個簡單的灶臺,旁邊也堆著些柴火,但是,灶臺旁邊掛廚具的地方,空空如也,并沒有看到菜刀!一個需要自己日常做飯的人,廚房里怎么會沒有刀?除非……刀不見了,或者被處理掉了?!?
花翎和阿依朵倒吸一口涼氣。
張綏之繼續(xù)道:“第二,她屋外晾曬的衣服,是濕的,還在滴水。這說明她清晨,甚至可能是在天亮前后,清洗過衣物。在這個時辰,匆匆洗衣服,是為了什么?很可能是在清洗沾染了某些東西的衣物,比如……血跡?”
阿詩瑪?shù)哪樕兊媚仄饋怼?
“第三,”張綏之的目光變得銳利,“她是最后一個見到活著的木德隆的人,這一點(diǎn)她已承認(rèn)。而且,們檢查過那扇窗戶,雖然狹小,但以月影姑娘這般嬌小單薄的身材,完全有可能鉆進(jìn)去!這正好解釋了窗外那道新的撬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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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翎一聽,立刻激動起來:“動機(jī)、機(jī)會、還有可疑的行為!一定是她!肯定是她忍受不了木德隆的欺辱,所以趁他酒醉殺了他!綏之哥哥,你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揭穿她?我們這就去把她抓起來!”
阿依朵也用力點(diǎn)頭,覺得花翎說得有理。
張綏之卻搖了搖頭,神色不見輕松,反而更加嚴(yán)肅:“不,現(xiàn)在不能抓她,更不能揭穿。”
“為什么?”花翎和阿依朵異口同聲地問。
“因為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?!睆埥椫谅暤?,“首先,我們證據(jù)還不充分。沒有兇器,沒有目擊她行兇,僅憑懷疑和間接證據(jù),難以定案。其次,也是最關(guān)鍵的,木德隆房間的門,是被用極其巧妙的手法從外面制造成‘內(nèi)鎖’的密室。這種手法,需要冷靜的頭腦和精密的計算,不像是一個長期被欺凌、在憤恨中沖動sharen的女子能立刻想出來并完美實施的。而且,那塊出現(xiàn)在死者手中的、指向阿詩瑪姐姐的靛藍(lán)色布料,又作何解釋?月影從哪里得到這種布料?她為什么要嫁禍給阿詩瑪姐姐?這背后,恐怕另有隱情,或者……另有其人!”
阿詩瑪聽完張綏之的分析,深吸一口氣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綏之說得對。此案疑點(diǎn)重重,月影有重大嫌疑,但她很可能不是唯一的知情人,甚至可能只是棋子。貿(mào)然抓人,只怕會打草驚蛇,讓真正的幕后黑手警覺。”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阿依朵問道。
張綏之看向阿詩瑪,懇切地說:“阿詩瑪姐姐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立刻派幾個絕對可靠、身手好的心腹,暗中將月影監(jiān)視起來。既要防止她逃跑或自盡,也要注意觀察,是否有其他人與她接觸。但切記,不要驚動她。我們需要耐心,等待她或者她背后的人,露出更多的馬腳?!?
阿詩瑪重重一點(diǎn)頭:“好!我馬上安排!花翎,阿依朵,你們兩個也去找信得過的姐妹,輪流在遠(yuǎn)處盯著,有任何異常,立刻來報!”
“是!頭目!”花翎和阿依朵領(lǐng)命,立刻行動起來。
張綏之望著月影木屋的方向,眉頭緊鎖。月影的嫌疑急劇上升,但案件的迷霧卻并未散去,反而因為那個精心設(shè)計的密室和那塊嫁禍的布料,顯得更加撲朔迷離。這個來自野狼谷的柔弱女子,究竟在這場死亡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?她的背后,是否還隱藏著更深的陰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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