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綏之也是心頭巨震!白蓮教!自元末明初以來,屢屢造反,被朝廷視為心腹大患,剿殺不絕!沒想到,其觸角竟然已深入宮廷大內(nèi)!難怪行事如此詭秘狠毒,動輒就要玉石俱焚!
“必須盡快撬開他的嘴!黃小姐她們危在旦夕!”張綏之急道。
駱安點了點頭,對陸昭霆使了個眼色。陸昭霆會意,上前一步,如同拎小雞般將馬永誠提起,拖往隔壁早已準備好的刑訊室。那里,各種閃著幽光的刑具早已備好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恐懼。
張綏之沒有跟進去。他并非心慈手軟,而是知道專業(yè)的刑訊需要絕對冷靜甚至冷酷的心態(tài),自己的焦躁只會干擾陸昭霆。他留在外間,聽著隔壁隱隱傳來的、被卸掉下巴后只能發(fā)出的“嗬嗬”的痛苦嘶鳴,以及陸昭霆那冰冷如刀的逼問聲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他仿佛能看到黃鶯兒和其他女子在黑暗中被囚禁、等待命運裁決的恐懼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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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再次緩慢流逝。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是一刻鐘,也許是半個時辰,隔壁的聲響漸漸微弱下去,最終歸于沉寂。
刑訊室的門被推開,陸昭霆走了出來,他脫去了染血的外袍,只穿著中衣,額角見汗,眼神卻銳利如初。他對著駱安和張綏之沉聲道:“招了?!?
張綏之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:“人在哪里?!”陸昭霆語速極快:“人質(zhì)被臨時關(guān)押在城外西郊的‘廣化寺’!那寺廟早已荒廢,實為白蓮教的一處秘密據(jù)點,地下有龐大的密室暗道。徐老板及其主要黨羽目前都在那里!”
張綏之剛松半口氣,陸昭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!
“但是,馬永誠招認,那徐老板狡詐多疑,在寺內(nèi)密室不僅設(shè)有翻板、陷坑、毒箭等重重機關(guān),更在密道和關(guān)押人質(zhì)的主要石室周圍,埋藏了大量火油和火藥!并揚,若事不可為,被官兵圍困,便點燃火藥,玉石俱焚,讓所有……所有‘美人’化作焦炭,誰也別想得到!”
“什么?!”張綏之臉色瞬間慘白,渾身冰涼!火油!火藥!玉石俱焚!這徐老板簡直就是個瘋子!
駱安的臉色也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他猛地一拍桌子:“好個毒辣的賊子!傳令!立刻點齊最精銳的人手,攜帶水龍、沙土,即刻奔赴廣化寺!記住,要悄無聲息地包圍,絕不可打草驚蛇!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擅入寺內(nèi)!張行人,陸鎮(zhèn)撫,你二人隨我一同前往!此番,務(wù)必確保人質(zhì)安全,將那伙賊人一網(wǎng)打盡!”
命令迅速下達,整個北鎮(zhèn)撫司如同精密的戰(zhàn)爭機器,高速而無聲地運轉(zhuǎn)起來。無數(shù)黑影在夜色中集結(jié),然后如同潮水般涌向西郊廣化寺。
張綏之翻身上馬,緊跟在駱安和陸昭霆身后。夜風撲面,帶著刺骨的寒意,卻無法冷卻他心中那團因擔憂和憤怒而燃燒的火焰。廣化寺……火油……火藥……鶯兒姐姐,你一定要堅持??!我們……來了!
一場與死神賽跑、關(guān)乎數(shù)十條人質(zhì)的救援行動,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,拉開了序幕。而每一步,都可能踏響那通往地獄的喪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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