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。徐舒月氣得直跺腳,卻也無計可施。
張綏之沉吟片刻,抬頭看了看天色,忽然道:“罷了,名字和香料來源,你們暫且不愿說,本官也不強(qiáng)求。我們再等等吧?!?
“等什么?”徐舒月不解。
“等花翎的消息。”張綏之目光深邃地望向府衙大門的方向,“若本官所料不差,那個奉命去給‘幕后之人’報信的同伙,此刻……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落網(wǎng)了?!?
……
與此同時,京城之內(nèi)。
雪后初霽,陽光照在尚未融化的積雪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主要街道已被清掃出來,但路兩側(cè)依舊堆著厚厚的雪,行人車馬小心翼翼地通行。
在一條相對僻靜的、連接?xùn)|城與西城的街道上,一名用黑布蒙著大半張臉、身穿灰色勁裝的漢子,正騎著一匹頗為神駿的黑鬃馬,不顧路上殘雪濕滑,瘋狂地鞭策著坐騎,向著城西方向疾馳而去!馬蹄踏碎積雪,濺起一片片雪泥。他神色倉皇,不時回頭張望,仿佛身后有追兵一般。
眼看就要穿過一個十字路口,忽然,從右側(cè)一條小巷中,一匹通體雪白、唯有四蹄烏黑的駿馬,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竄了出來!馬背上,一名身著火紅色箭袖騎裝、青絲高束的少女,正是花翎!
“吁——!”花翎清喝一聲,絲毫不避讓,駕馭著白馬,精準(zhǔn)無比地橫撞向那蒙面漢子的黑馬!
“希律律——!”黑馬受此突如其來的撞擊,發(fā)出一聲驚恐的長嘶,前蹄揚(yáng)起,重心頓失!那蒙面漢子猝不及防,驚呼一聲,整個人被狠狠地從馬背上甩了出去,“砰”地一聲,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,翻滾了好幾圈,才勉強(qiáng)停下,渾身沾滿雪水泥濘,狼狽不堪。
花翎勒住白馬,馬蹄在原地踏了幾下,穩(wěn)穩(wěn)停住。她利落地翻身下馬,動作矯健如獵豹。她走到那掙扎著想要爬起的蒙面漢子面前,柳眉倒豎,厲聲喝道:“還想跑?!給我躺下!”
那蒙面漢子眼中兇光一閃,猛地從靴筒中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,怪叫一聲,朝著花翎心口便刺了過來!招式狠辣,顯然是亡命之徒!
“找死!”花翎冷哼一聲,不閃不避,待匕首近身,纖腰猛地一擰,身形如鬼魅般側(cè)滑半步,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出,精準(zhǔn)地扣住了漢子持刀的手腕!用力一扭!
“咔嚓!”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!
“啊——!”蒙面漢子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匕首“當(dāng)啷”落地。他手腕已被花翎生生擰斷!
花翎毫不留情,順勢一記掃堂腿,將漢子再次掃倒在地。隨即,她從腰間解下一卷牛筋繩索,動作熟練地將漢子雙手反剪,捆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!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,干凈利落,顯然身手極為了得。
那漢子癱在雪地里,如同一條死狗,只剩下呻吟的份兒。
花翎拍了拍手上的雪屑,看了一眼地上動彈不得的俘虜,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。她抬頭望向順天府的方向,心中暗道:“綏之哥哥交代的事,總算辦妥了。接下來,就看你的了?!?
街道上偶爾經(jīng)過的行人,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斗嚇得遠(yuǎn)遠(yuǎn)避開,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陽光灑在雪地上,映照著花翎英姿颯爽的身影,和那個被捆成粽子的報信人。一場精心策劃的抓捕,在光天化日之下,悄然完成。而這條被抓的“舌頭”,又將吐出怎樣的秘密?一切,都等待著張綏之回去揭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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