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瓷露出一個笑,故作輕松。
“不用了,你知道的,老毛病了,睡一覺就好,而且我早就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?!?
秦牧沒有繼續(xù)再勸。
“好,我公司左右也沒什么要緊事,我就在樓下看項目文件,你要是有什么事,就立刻叫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江瓷心情忽然有些復(fù)雜。
每次她一遇見什么事就麻煩秦牧,這樣恐怕不太好。
雖然秦牧的確答應(yīng)了哥哥照顧她。
可最近,她總覺得和秦牧之間的關(guān)系好像無形之中越過了什么界限,有點(diǎn)……太過于親密了。
他畢竟有自己的生活,萬一被未來的女朋友誤會什么,她罪大惡極。
秦牧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,并不打算聽江瓷的什么回答,說完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江瓷思緒被打亂,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說。
“等等!”
“嗯?”
秦牧停下腳步,扭頭看向江瓷。
江瓷笑了笑,
“我是想說,你能不能別……”
秦牧知道江瓷要說什么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能不能別告訴江澈,對嗎?”
江瓷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秦牧清楚江澈的個性,要是知道江瓷復(fù)發(fā),他估計能直接單方面給江瓷請一年的假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告訴他的,先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,你現(xiàn)在需要做的,是好好睡一覺,要是醒來之后還沒恢復(fù),我?guī)恪タ纯床覆??!?
說到最后一句話,秦牧的聲音低了一些。
江瓷的眸中黯淡了一下,點(diǎn)頭。
“嗯?!?
秦牧下樓了,江瓷洗了一個澡,躺上床。
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,她感覺自己的癥狀似乎好了很多。
忽然,她想起秦牧剛才的話,手伸進(jìn)枕頭底下摸索,然后抽出了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男一女,女人依偎在男人懷里,男人攬著她的肩膀,燦爛的陽光撒落在他們肩頭,兩人對著鏡頭露出笑容,看起來很幸福。
江恒,喻景詩。
江瓷和江澈的父母。
十年前,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兩個人的生命。
那是一個暴雨夜,仿佛世界上只有轟隆隆的雷聲和瓢潑大雨。
江瓷從那個是時候開始害怕打雷。
但她后來漸漸地不怕了。
因為顧沉舟……
江瓷閉上眼睛,腦子里無可避免地想到了三年前。
那是高考結(jié)束之后,班上聚會,決定去郊游,顧沉舟也跟著她去了。
誰知道出門不看黃歷,遇到了暴雨天氣,她心理病發(fā)作,顧沉舟于是把所有御寒的東西給了她,自己得了重感冒。
在這之后,不知是什么原因,她忽然就不害怕打雷了。
直到……顧沉舟不告而別之后。
她的癥狀變得比以前更加嚴(yán)重,甚至出現(xiàn)了嘔吐幻覺。
江瓷甩了甩頭,拋卻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,閉上眼睛沉入夢鄉(xiāng)。
江澈一晚上沒有回家,估計又睡在公司里了,江瓷醒來后就回到了學(xué)校,精神恢復(fù)得不錯。
“比顧沉舟長得還要帥的男人,不可能吧?”
上午第一節(jié)課,江瓷剛找到坐下來,就聽見后面有人在討論。
“顧承業(yè)可是咱們學(xué)校的風(fēng)云學(xué)長,白手起家自己現(xiàn)在就是富一代,我要找對象就找這樣的,溫柔體貼又有錢!”
“那創(chuàng)業(yè)不都風(fēng)險很大,萬一賠了怎么辦?要我看還是顧老師那樣的好,家底殷實自己又努力?!?
“誒,你不知道嗎?聽說顧老師都有私生子了,剛才我們都看見……”
兩人聊的熱火朝天,卻在看到江瓷坐在前面時,忽然噤聲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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