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瓷快步跑了起來。
仿佛這樣就可以將一切煩惱拋之腦后,遠離一切喧囂。
然而,在走到電梯口的時候,江瓷再次見到了顧承業(yè)。
他還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,只是懷里攬著一個妖艷女郎纖細的腰肢,顯得更加吊兒郎當(dāng)。
他微微挑眉,“里面那兩個人啊,竟然能為了那么多無所謂的事情吵起來,沒一個人出來關(guān)心你。”
“不過你也挺堅強的,這么多事兒竟然都沒哭,是因為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?”
江瓷面無表情,“關(guān)你屁事?!?
她罕有的爆了粗口,然后便專心等待電梯。
“顧沉舟和寒煙在一起了,他們的訂婚儀式據(jù)說就在下周顧家所有人都收到請?zhí)耍瓦B我都有。”
顧沉舟雖然不受顧錚喜愛,但畢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所出,也是顧家那個所謂的宗族唯一承認的孩子。
他是這一代的長子長孫,身份尊貴在顧家地位超然。
“你是以什么身份告訴我這些,我又憑什么信你的?”
顧承業(yè)又笑了一聲,臉上寫滿了不屑。
“你就算不相信,對我又有什么壞處嗎?被騙感情的人又不是我。江瓷,我只是想告訴你,在顧沉舟的眼中什么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只有他的利益?!?
“三年前他可以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,毫不猶豫的離開你,將你置身于輿論漩渦之中,今天他也一樣可以棄你如敝履。”
叮咚一聲。
下行的電梯到了,顧承業(yè)也不再說話,專心和懷中女郎調(diào)情。
比起顧沉舟,顧承業(yè)的確更像他爸。
父子倆人是一脈相傳的多情種,他們在電梯里說的那些膩歪話,讓江瓷覺得渾身難受。
到了一樓大廳,外面的雨還沒有停,大顆大顆的雨點砸下來,街上已經(jīng)沒什么行人了,大多數(shù)人都躲進了室內(nèi)避雨。
顧承業(yè)看了一眼,甩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車鑰匙。
“要不要我送你一程?”
四處留情寫進了他的dna,哪怕眼前這個人是他碰不得的,顧承業(yè)還是不介意賣個人情。
江瓷甚至沒看他一眼,沒打傘徑直走進了雨幕里。
他的身影很快走過拐角,然后消失。
顧承業(yè)懷里抱著的女郎怔了一下,連她都忍不住對江瓷起了惻隱之心。
“顧少,真的不用幫她一把嗎?她這種狀態(tài)很容易出事吧?”
顧承業(yè)收回目光笑了一聲,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,“會有人照顧好她的,你還是擔(dān)心擔(dān)心你自己吧!”
海城的這場雨下了很久。
顧沉舟和秦牧追下來的時候江瓷已經(jīng)不見了身影。
秦牧低罵一聲,直接對著顧沉舟揮出一拳,被他輕松躲開。
倆人心里都憋著氣,很快扭打在一起,心里只有殺了對方的快意。
最后還是大廈保安沒忍住報了警,警察過來,這才拉開殺紅了眼的兩人。
“你們兩個也都老大不小的人了,怎么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打架呢!”
被批評教育了整整半個多小時,秦牧看顧沉舟的時候仍是紅著眼的。
“你以后再敢出現(xiàn)在瓷瓷身邊,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他警告道。
顧沉舟啐了一口口中的血水,“瓷瓷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你會不清楚嗎?”
怎么偏偏這么巧?寒煙約了他出來吃飯,秦牧也剛好約了江瓷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