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!”阿甲歡呼一聲,肚皮一鼓,把楚-->>清歌輕輕彈了起來。
小朱朱興奮地繞著丹爐飛了一圈:“主人最棒了!”
赤羽也明顯松了口氣,但它立刻恢復(fù)了高傲,踱步過來,瞥了一眼丹爐里的藥液,挑剔地說:“哼,馬馬虎虎吧。總算沒浪費本座的力量。”但它微微揚起的尾羽(禿了一塊的那里還在努力用幻光遮掩)暴露了它的一絲小得意。
楚清歌看著它,真誠地說:“剛才多虧你了,赤羽。最后那一下,幫大忙了?!?
赤羽扭過頭:“誰幫你了?本座只是不想自己的投資打水漂而已!趕緊把藥液收起來,看著礙眼!”
楚清歌笑著搖搖頭,拿出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幾個特制玉瓶,小心翼翼地將丹爐中煉制成功的藥液分裝進去。藥液入手溫潤,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磅礴而精準(zhǔn)的陽炎之力,以及那一絲如臂指使的靈性。
“好了,‘萬能鑰匙’正式出爐!”楚清歌晃了晃手中一個小玉瓶,里面金色的藥液蕩漾著誘人的光澤,“接下來,就是想辦法把這‘鑰匙’,送到該用的地方了?!?
她看向洞府外,目光仿佛穿透石壁,落在了戒律堂的方向。
救援計劃,只差最后一步——投遞。
看著楚清歌手中那幾個裝著金色藥液的小玉瓶,洞府內(nèi)的氣氛從剛才的緊張凝重,瞬間變得輕松甚至有點……躍躍欲試?
阿甲用鼻子湊近一個玉瓶嗅了嗅,疑惑道:“主人,這藥聞起來……好像沒那么厲害?感覺還沒赤羽老大發(fā)脾氣的時候嚇人?!?
“蠢甲!”赤羽立刻不樂意了,一翅膀拍在阿甲腦袋上(沒用力),“本座的力量是內(nèi)斂!內(nèi)斂懂不懂?精華都鎖在里面了!難道要像爆竹一樣噼里啪啦才算厲害嗎?”
小朱朱繞著玉瓶飛了一圈,小眼睛閃著好奇的光:“主人,這藥……是什么味道的?甜的嗎?還是辣的?”它還記得楚清歌那些口味獨特的丹藥。
楚清歌趕緊把玉瓶收好,哭笑不得:“小朱朱,這個可不能吃!這是專門用來對付鎖靈鏈的,你吃了,小心肚子里的靈力也被‘軟化’了,變成一灘鳥泥!”
小朱朱嚇得一哆嗦,連忙飛遠了些。
楚清歌將玉瓶分門別類放好,解釋道:“我分了三種規(guī)格。這一小瓶,”她拿起一個只有指節(jié)大小的玉瓶,“是‘高濃度精華版’,藥力最強,用來對付鎖靈鏈最核心的瑕疵點,爭取一擊必殺。這兩瓶是‘標(biāo)準(zhǔn)版’,用來涂抹鏈體其他部分,確保整體軟化。還有這瓶大的,”她指著一個稍大些的瓶子,“是‘稀釋備用版’,萬一……我是說萬一計劃有變,或者需要臨時應(yīng)對其他禁制,可以拿來應(yīng)應(yīng)急?!?
赤羽湊過來,看了看那幾個瓶子,尤其盯著那個“高濃度精華版”,語氣帶著點探究:“喂,楚清歌,你說這藥……除了對付那破鏈子,還能干點別的嗎?比如……融個法寶?燒個山頭?”
楚清歌:“……赤羽老大,我們是去救人,不是去拆家?!彼D了頓,補充道,“理論上,這東西對絕大多數(shù)陰寒、堅固或者帶有封印屬性的東西都有一定的軟化、削弱效果,但具體效果未知,而且煉制不易,材料珍貴,可不能亂用。”她特意強調(diào)了“材料珍貴”,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赤羽的尾部。
赤羽立刻挺直了身子,用翅膀護?。ㄗ砸詾椋╇[秘的禿斑,清了清嗓子:“咳,本座就是隨口一問!誰要亂用了!”
楚清歌笑了笑,不再逗它。她將藥液鄭重地收進儲物袋,然后看向自己的三位伙伴,表情變得嚴肅起來:
“藥是煉成了,但最難的部分可能才剛剛開始。怎么把這藥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戒律堂地牢,精準(zhǔn)地用在沈墨的鎖靈鏈上,還是個天大的難題?!?
阿甲立刻用爪子拍地:“主人放心!我挖洞技術(shù)一流!保證能挖到地牢下面!”
小朱朱也昂首挺胸:“我可以放哨!用幻術(shù)迷惑守衛(wèi)!”
赤羽矜持地昂著頭:“必要時刻,本座可以……勉為其難,提供一點點火力支援,或者戰(zhàn)略性威懾?!?
看著積極請戰(zhàn)的伙伴們,楚清歌心里暖暖的。她點了點頭:“好!那我們接下來,就好好規(guī)劃一下這最后的‘投遞’方案。阿甲,你需要更精確的地牢結(jié)構(gòu)圖,最好能避開主要的陣法節(jié)點。小朱朱,你去摸清楚地牢守衛(wèi)的換班規(guī)律和巡邏路線。赤羽……”
她看向傲嬌的神獸:“你……繼續(xù)養(yǎng)精蓄銳,恢復(fù)實力,你是我們最后的底牌。”
赤羽對這個安排似乎很滿意,點了點頭:“嗯,算你還有點戰(zhàn)略眼光?!?
分工明確,小家伙們立刻行動起來。阿甲鉆進地里不見蹤影,小朱朱悄無聲息地飛出洞府。赤羽則重新趴回角落,抱著它的“營養(yǎng)費”繼續(xù)溫養(yǎng)去了。
楚清歌獨自坐在洞府中,摩挲著裝有藥液的儲物袋,眼神堅定。
鑰匙已經(jīng)鑄成,只待找到那把鎖,然后,狠狠捅進去!
她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,鎖鏈崩裂,沈墨重獲自由的那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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