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耀海都要準備休息了,看見林西音的電話,還很奇怪,不知道這個兒媳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。
但他很快接了。
林西音直接說:“爸,能不能請您幫一個忙?!?
她腦子里其實是亂的,剛發(fā)動車子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連車都開不了。
這個時候,她準備去小區(qū)外面打車。
裴耀海忙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弟弟……出事了?!绷治饕艏钡貌恍校骸拔椰F(xiàn)在正往那邊趕,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,您能幫我聯(lián)系一位律師嗎?”
林西音現(xiàn)在能想到的,只有這個。
其他的,她已經(jīng)顧不上了。
林益明還在醫(yī)院,她更不敢讓路雪梅知道這件事。
她不想去求裴牧野。
只能求助這位平時對她沒有惡意的公公。
裴耀海立即開口:“好,我把你的電話給律師,讓他聯(lián)系你?!?
裴耀海說完這句話,林西音立即道:“謝謝您。還有,請您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裴牧野,好嗎?”
“小音……”
“拜托您了?!?
林西音的聲音帶著哀求。
裴耀海嘆口氣;“我知道了?!?
掛了電話,他給律師打了過去。
安排好了,一回頭,看見了裴牧野。
林西音攔了計程車,心急如焚。
她給林子豪打電話,那邊根本沒人接。
雖然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,但她一個女人,單獨過去,肯定不安全。
所以她才會給裴耀海打電話。
好在裴耀海很靠譜,路上,律師就打電話聯(lián)系了她,她連忙說了地址,那邊說很快就到。
林西音總算冷靜了一些。
很快到了地方,是她之前來找林子豪的那個會所。
律師還沒到,林西音著急,先進去了。
結(jié)果一眼看見了吳津行。
就是那天來這個會所,和林子豪一起吃飯,還說什么投資的男人。
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,實在是他的眼神帶著輕佻,色瞇瞇的,說話也不穩(wěn)重。
“林小姐?!眳墙蛐幸娝M來,兩只眼睛跟粘在她身上似的:“來找林子豪?”
林西音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,她問:“請問我弟弟在哪里?”
她來得急,哪怕冬天穿得厚,也完全無損她的清冷美麗。
那雙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水汽,蒼白的臉頰因為趕路透著幾分紅暈。
吳津行看的心頭火熱,下身一緊。
他真想把人摟在懷里,就地正法。
吳津行還沒說話,林西音手機響了,是那個律師的號碼。
林西音連忙接了。
對方卻說:“林小姐,抱歉,我這邊出了車禍,會晚一會……”
林西音哪怕心急如焚,對方出了這樣的事,她也沒辦法。
吳津行看她掛了電話,一伸手:“請,我?guī)Я中〗闳フ业艿?。?
林西音滿心都是林子豪的事,點頭道謝,直接跟他走了。
吳津行家里是有錢,但在海城,遍地都是富貴權(quán)勢之家。
他就算強搶民女,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。
何況林西音是結(jié)了婚的。
但這次,他對林西音,是勢在必得。
吳津行一推開包廂的門,林子豪就看見了她,聲音里帶著哭腔:“姐!”
飛速打量他一眼,見他沒事,林西音的心放下一半。
她走進來,厲聲問他: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
看見林子豪,林西音才冷靜下來。
之前有人打電話,說林子豪殺人,估計是虛張聲勢。
但看林子豪這個樣子,肯定也不是沒事發(fā)生。
“姐……我把人打傷了?!绷肿雍姥劬νt地看著她:“姐,你幫我啊,我不想坐牢!”
“人呢?”林西音冷聲問道。
“送去醫(yī)院了?!眳墙蛐虚_口:“被打的人,是我表弟,剛剛醫(yī)院來電話,縫了十七針?!?
林西音猛地去看林子豪。
林子豪不敢看她,低頭躲避。
這個時候,再去計較因為什么事情發(fā)生的沖突,已經(jīng)沒有意義。
對方進了醫(yī)院,縫針了,林子豪毫發(fā)無傷,不管他有理沒理,都變成沒理了。
林西音去看吳津行:“我的律師馬上就到。這件事既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而你們沒有報警,想必也是想私下解決的。一切問題,等律師來了再說吧?!?
吳津行沒想到她會請律師,臉色頓時一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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