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謹(jǐn)看到自家主子駕馬出來,勸道:“殿下,雨還很大,你這是要去哪?”
他是周帝送給賀時晏的心腹。
福生:“殿下這是要去尋江娘子。江娘子出去辦事快一天了,現(xiàn)如今還沒有見到人回來?!?
知謹(jǐn):“殿下,眼下雨勢這么大,趕路也不方便??刺煜嗟娜苏f了,這場雨估計(jì)今夜是停不了那么快。”
他打小就跟在陛下身邊,比五皇子殿下年長沒有多少。
正是因?yàn)楸菹驴吹剿麄兡昙o(jì)差不多,才安排他到賀時晏身邊伺候。
能得到陛下賞人的皇子少之又少。
知謹(jǐn)看得出陛下重視三殿下,所以他才出相勸。
最主要,風(fēng)大雨大,容易有意外發(fā)生。
前段時間,就有一位朝中官員冒著大雨趕著回來的時候,被滾下的石頭砸中,現(xiàn)如今還在家修養(yǎng)。
賀時晏臉色沉重,冷聲道:“本殿下問你顧今安哪去了?”
江婉卿要是有什么事情,他第一個就懷疑顧今安。
因?yàn)樯蜣刃凶吆?,他同是身為男人,能感覺到顧今安對江婉卿不一樣。
最主要,昨天他求賜婚圣旨的時候,顧今安剛好也在殿里面。
這樣的情況,他很難不聯(lián)想到顧今安。
知謹(jǐn):“顧將軍一大早就被陛下派出去辦事了。若是殿下不放心,可以讓人去查?!?
賀時晏:“現(xiàn)在是回來了?”
知謹(jǐn)瞬間一愣。
“現(xiàn)在雨這么大,估計(jì)是沒有回來。”
賀時晏聽到這話,顧不得太多,直接一勒韁繩,駕馬沖了出去。
大雨滂沱,積水被急促的馬蹄踏碎,濺起了渾濁的水花。
雨水順著賀時晏發(fā)梢滑落,即使模糊雙眼,他也毫不在意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只想見到江婉卿。
不管她現(xiàn)在有沒有好端端待在客棧,他都要看到她,心才能安。
知謹(jǐn)沒有想到三殿下對這位江娘子,竟然這么不一般。
就連下這么大雨都直接沖進(jìn)去要找人了,真是執(zhí)著。
只是他們剛出來不久,天響起了轟隆的一聲。
忽然一道驚雷,雨更大了。
知謹(jǐn)見狀,再次出聲勸道:“殿下,不如先回去吧,派出去的人定能給殿下消息的,若是身子染了風(fēng)寒,陛下是會擔(dān)心的啊?!?
賀時晏知道派出去的人會給他消息。
但是他等不及了,因?yàn)閭飨⒌娜艘粊硪换?,耗時太多。
他倒不如親自跑一趟。
賀時晏看向身旁追上來的知謹(jǐn),沉聲道:“你進(jìn)宮跟父皇說一聲,若是今夜婉卿回來晚了,那么就改到明日。無論如何,我都要娶她?!?
知謹(jǐn)聞,欲又止。
若是陛下知道殿下這么感情用事,就怕不讓他娶江娘子了。
賀時晏看出了知謹(jǐn)?shù)莫q豫,又道:“倘若我娶不了她,那么這個皇子,我也不愿做了?!?
與其被這個身份束縛不能跟她在一起,他倒不如做一介平民,與她成為一對快活的平民夫婦。
不用想太多,也不用顧慮太多,只用想她嫁給自己,自己有沒有待好她。
更何況,他存在的銀兩也不少,還能繼續(xù)賺。
他已經(jīng)錯過了江婉卿一次,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。
不管他們是不是天定的良緣,反正,他都要爭到底。
天不定,他來定。
想著,賀時晏更是加快了馬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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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婉卿不敢相信顧今安說的話。
她后退了幾步,直接跌坐在床榻上,任由淚水滑落下來。
“顧今安,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?你確定沒有認(rèn)錯人?”
她不敢相信,自己的父親背后竟然是這個模樣。
江婉卿見過顧今安的母親,只覺得是一位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婦人,她根本無法將爹爹兩人一起聯(lián)系起來。
顧今安眼眶泛紅,冷笑:“江婉卿,我沒有必要騙你?!?
“若不是確定,我就不會兜這么大一圈了?!?
“你知道嗎?我回京那一刻就想帶你離開了,我以為沈奕行離開后,你就是只身一人。誰知道……”
顧今安抬手直接捏住江婉卿的下巴,目光惡劣:“你長得還是這般出眾,出眾就算了,竟然還惹得三殿下這般喜歡。”
“你以為昨夜我是祝福你嗎?不!我只是覺得可笑。江婉卿,你憑什么遇到這么好的人?你們江家就應(yīng)該是見不得的螻蟻活著!”
顧今安松開江婉卿,又道:“我還以為,三殿下只是對你感興趣,沒有想到,是動了真格。他要娶你啊江婉卿!他竟然不顧及外面怎么傳,都要娶你!”
“而你……竟然也對他有意思!你知道我昨夜為什么忽然說今日不去見你的父母嗎?因?yàn)槲夷軓哪阍捳Z里面感受到,倘若賀時晏求得那道圣旨,你是愿意嫁他的!”
“我看不得你這樣,若是我現(xiàn)在再不動手,等你嫁給賀時晏,我就沒有機(jī)會了!倘若沒有賀時晏,你早就不在上京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