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,莊天也離開了藏身的地方,準備去找梁東。
他打算和梁東一起前往綠城尋找董兆匡,同時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,打聽那個失蹤已久的任濟堂勺。
任家大宅中,任繼光正在大發(fā)雷霆。
原來這幾月來,他接管了任家勢力,在劉都統(tǒng)的支持下?lián)魯×藦埨?。最近又有一位自稱天機子的高人相助,將與他競爭鎮(zhèn)長的張泉打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。
但就在這個關鍵時期,手下報告說他的親妹妹任翠玲在公共場合大哭,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面,讓他丟盡了臉。
這讓他心情極度低落。
他更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他競選鎮(zhèn)長的結果。
“你是干什么吃的?讓你照顧我妹妹,結果讓她在大家面前哭哭啼啼!”
“她一個女孩子,不僅丟了自己的臉,還丟了我們任家的臉,更是丟了我的臉!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在競選鎮(zhèn)長?要是因為這事讓我輸了,你就永遠別想見到我妹妹了!”
任繼光指著梁東的鼻子罵道。他實在不想讓梁東再糾纏他的妹妹,在他看來,梁東一無是處,只是礙眼。
之前因為處理不了這些事,只能讓梁東在他眼前晃蕩。
現(xiàn)在有了機會,他自然想立刻將梁東趕走。
一直沉默的梁東,一聽任繼光不讓見任翠玲,急忙辯解:“任少爺,我知道是我錯了,求您別讓我見不到翠玲,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再犯!”
“不用說了,我妹妹以后由我親自照顧,用不著你了!”
任繼光態(tài)度堅決,斷絕兩人之間的聯(lián)系。
“任少爺,求您千萬別這樣!”
梁東還想繼續(xù)哀求,但任繼光毫不動搖,大聲喊道:“來人,把他拖出去!”
門外兩名壯漢立刻進來,架起梁東就往外走。
梁東徹底慌了,還在大聲求饒,卻毫無作用,反而讓兩人走得更快。
到了門口,兩人一把將梁東扔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然后迅速關上大門,任他怎么拍打都打不開。
“哼!不自量力,就憑你也配得上我妹妹?”
書房內,任繼光站在窗邊,看著樓下梁東狼狽的樣子,冷笑著。
此刻,他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。
回到座位后,任繼光拿起賬本翻閱起來。
因為劉都統(tǒng)的支持,他的勢力迅速擴大,收入也隨之增加。
正得意間,書房門被猛地推開,任翠玲闖了進來。
任繼光不動聲色地把賬本放在一邊,擠出笑容問道:“小妹,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任翠玲剛哭過,眼角還帶著淚痕:“大哥,我聽說你把阿東趕走了?”
一聽她為梁東而來,任繼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:“妹妹,你還沒出嫁,身邊總有個男人來來往往,對你的名聲不好。我是為你好?!?
“大哥,他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不能這樣對他!”
“就算他在你身邊影響你的名聲,那也是你自己的事,不用你操心。有空的話,你還是早點把爹找回來吧!”
說完,任翠玲便跑出書房,大概去尋梁東了。
最近,任翠玲察覺到任家逐漸穩(wěn)定下來。這份穩(wěn)定,正是派人尋找任濟堂的好時機。
但她清楚,大哥任繼光并沒有派人去找任濟堂。這件事讓兩人之間產生了隔閡。
“翠玲!”
任繼光在后面大聲喊她,卻毫無作用。
剛才那句話,她聽得很明白,妹妹是在埋怨他——埋怨他有了能力,卻不去找任濟堂。
其實任繼光原本也打算等局勢穩(wěn)定后派人去找的,但面對手中的權力時,他猶豫了。
現(xiàn)在他是任家的當家,是以任家名義整合沙河鎮(zhèn)勢力、競選鎮(zhèn)長的人。
但在任家,他只是老二,頭頂還壓著一座大山——任濟堂。
如果任濟堂回來了,他該不該把已經到手的一切交出去?
如果交,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來的,他舍不得;如果不交,就會被人指責,落得身敗名裂,連鎮(zhèn)長都當不成。
在權衡利弊與權力之間,任繼光已經決定:就讓任濟堂繼續(xù)失蹤吧,他不會再派人去找了。
只要任濟堂不回來,他就永遠是任家的主人。
此時,被趕出任家的梁東正垂頭喪氣地走在街上。此刻的他,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,無比無助……
“小東,你在這兒!總算找到你了!”
莊天帶著如釋重負的聲音從梁東背后傳來。
“師伯,您怎么來了?”
梁東擦掉臉上的淚痕,轉身看向莊天。他不想讓太多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,哪怕是親近的莊天也不例外。
幸好,莊天急著找他,沒太注意他的神情。
“小東,我找到你師父的下落了!”
“真的嗎,師伯?”梁東一聽到“師父”二字,神情立刻激動起來。雖然他和董兆匡已經分開了,但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位師父。
“當然是真的,這個消息是我從棲**打聽到的!”
莊天隨即向梁東講述了自己在棲**的經歷。除了董兆匡的消息外,他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師伯,你是說綠城的秦大帥和沙河鎮(zhèn)出現(xiàn)的秦先生是同一個人?”
梁東半信半疑地問道。
“沒錯,憑我的直覺,他們很可能是同一個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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