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秋楠笑著說:“等我把另外兩個也做好,冬天坐沙發(fā)就不涼了。對了,晚上我給你做你愛吃的餃子,白菜豬肉餡的?!?
陳墨剛想答應(yīng),就聽到院門口傳來許大茂的聲音:“墨哥!墨哥在家嗎?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有些疑惑——許大茂昨天剛來過,今天怎么又來了?陳墨起身開門,只見許大茂身后跟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穿著深藍色的中山裝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看起來氣質(zhì)沉穩(wěn),像是個領(lǐng)導(dǎo)。
“墨哥,這位是我們鋼廠的婁董事,婁曉娥同志的父親?!痹S大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趕緊介紹,“婁董事,這位就是陳墨陳醫(yī)生,醫(yī)術(shù)特別好?!?
陳墨心里立刻明白了——婁董事就是許大茂未來的老丈人,看來許大茂是帶他來求醫(yī)的。他伸出手,跟婁董事握了握:“婁董事您好!快請進!”
“陳醫(yī)生客氣了。”婁董事看著陳墨的眼神里滿是好奇——他早就聽許大茂說過陳墨醫(yī)術(shù)高超,今天一見,沒想到這么年輕,心里不禁有些懷疑。
丁秋楠也放下手里的活,站起身打招呼:“婁董事您好,您坐,我給您倒杯水?!彼帜_麻利地端來茶水,又拿出一盤炒花生,顯得格外熱情。
婁董事坐下后,環(huán)顧了一下屋子——客廳收拾得干干凈凈,沙發(fā)上鋪著嶄新的棉套,桌子上擺著書籍和針線筐,角落里還有個小巧的狗窩,整個屋子透著溫馨和整潔,一看就是有人用心打理的。他心里暗暗點頭,對陳墨的印象好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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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知道婁董事肯定是有私事,開門見山地問:“婁董事,不知道您今天來,是有什么事嗎?”
婁董事看了看四周,壓低聲音說:“陳醫(yī)生,不知道您這里有沒有私密點的地方?我有件私事想跟您商量,不方便外人聽?!?
陳墨心里更確定了——婁董事肯定是吃了許大茂送的滋補丸,覺得效果好,想再買,或者有其他難之隱。但他不喜歡在家里招待上門求醫(yī)的病人,一來影響丁秋楠,二來怕傳出去,影響不好。
他想了想,說道:“家里地方小,不太方便。這樣吧,您先去許大茂家等我,我跟秋楠說一聲,隨后就過去,咱們在他那里談,也方便?!?
婁董事點了點頭,覺得這樣也合適。許大茂趕緊帶著未來老丈人往后院走,心里卻有些忐忑——他家里亂七八糟的,怕婁董事看了不滿意。
陳墨跟丁秋楠交代了幾句,說自己去許大茂家談點事,很快就回來,然后才往后院走。剛走進許大茂家的院子,就聽到屋里傳來婁董事咳嗽的聲音。他撩開門簾進去,瞬間愣住了——屋里簡直亂得不成樣子:衣服扔在椅子上,桌子上擺著沒洗的碗,里面還有剩飯,已經(jīng)有點變色,散發(fā)出淡淡的酸味;地上滿是煙頭和紙屑,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;墻角的煤爐早就滅了,爐子里還堆著沒倒的煤渣。
婁董事坐在一個小板凳上,眉頭皺得緊緊的,臉上滿是嫌棄。許大茂站在旁邊,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子上的碗,臉漲得通紅,顯得格外局促:“婁董事,您別介意,我平時上班忙,沒來得及收拾……”
可他越收拾越亂,碗里的剩飯灑了一地,還差點把盤子摔了。婁董事看著眼前的景象,心里早就后悔了——當初女兒跟許大茂處對象,他就覺得許大茂油嘴滑舌,不靠譜,現(xiàn)在看他家里這么亂,連基本的生活都打理不好,更覺得不滿意。
他想起剛才在陳墨家看到的場景:干凈的屋子、溫馨的布置、賢惠的媳婦,再看看許大茂家的雜亂和許大茂的狼狽,心里的落差越來越大。尤其是許大茂站在那里,半天都沒想起來給倒杯水,再看看陳墨的彬彬有禮,更是覺得許大茂差遠了。
許大茂被婁董事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,手也開始發(fā)抖——他知道婁董事在嫌棄自己,可越緊張越出錯,連手里的碗都差點掉在地上。就在他冒虛汗、不知所措的時候,陳墨撩開門簾走了進來,及時解了圍:“婁董事,讓您久等了。許大茂,你趕緊給婁董事倒杯水,怎么一點規(guī)矩都沒有?”
許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趕緊應(yīng)道:“哎!我這就去!”說完,慌慌張張地拿起一個沒洗的杯子,又想起杯子不干凈,趕緊換了個新的,倒了杯溫水遞過去,手還在微微發(fā)抖。
婁董事接過水杯,喝了一口,才勉強壓下心里的不滿,看向陳墨:“陳醫(yī)生,這次來,是想跟您求點藥。上次大茂給我?guī)Я四涞乃?,效果很好,我想再買一些,順便想請您給我看看,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調(diào)理的地方?!?
陳墨早就猜到了,點了點頭:“婁董事,您先說說您的情況,比如睡眠、飲食,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,我才能判斷您需要什么藥?!?
許大茂站在旁邊,看著陳墨從容不迫的樣子,再想想自己剛才的狼狽,心里滿是羨慕——要是自己能像陳墨一樣,有本事又會做人,婁董事肯定不會這么嫌棄自己。他暗暗下定決心,以后要多跟陳墨學(xué)習(xí),爭取讓婁董事對自己改觀。
婁董事詳細說了自己的情況——最近總是失眠,胃口也不好,有時候還會頭暈。陳墨認真聽著,時不時點頭,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判斷:婁董事是因為工作壓力大,加上年齡大了,氣血不足,才會出現(xiàn)這些癥狀。他想了想,說道:“婁董事,您的情況不嚴重,我給您開個調(diào)理氣血的方子,再配點滋補丸,堅持吃一個月,肯定會有改善。不過您平時也要注意休息,別太勞累。”
婁董事一聽,立刻松了口氣:“那就麻煩陳醫(yī)生了!藥的錢您盡管說,我不會讓您吃虧?!?
“您客氣了,該多少是多少。”陳墨笑著說,心里卻在想——許大茂這次帶婁董事來,肯定是想討好老丈人,自己幫了他,也算是賣個人情,以后院里有什么事,也好互相照應(yīng)。
許大茂站在旁邊,看著兩人相談甚歡,心里也松了口氣——還好陳墨給面子,沒讓他在老丈人面前丟臉。他趕緊說:“墨哥,婁董事,晚上我請你們吃飯,就去胡同口的小飯館,咱們好好聊聊?!?
陳墨剛想拒絕,婁董事卻先開口了:“不用了,我還有事,得趕緊回去。陳醫(yī)生,麻煩您把藥配好,讓大茂給我?guī)н^去就行,費用我讓大茂給您?!闭f完,他站起身,跟陳墨握了握手,又看了許大茂一眼,眼神里的嫌棄少了些,多了點復(fù)雜的情緒。
送婁董事離開后,許大茂拉著陳墨的手,感激地說:“墨哥,太謝謝您了!要是沒有您,我今天肯定在婁董事面前丟大臉了。”
“都是鄰居,互相幫忙應(yīng)該的?!标惸χf,“不過你也該把家里收拾收拾,不然下次婁董事再來,還是會嫌棄你?!?
許大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:“我知道了墨哥,我這就收拾!以后我一定好好跟您學(xué),做個靠譜的人?!?
陳墨回到家時,丁秋楠已經(jīng)把餃子餡和好了,看到他回來,趕緊問:“婁董事找你什么事?沒耽誤太久吧?”
“沒事,就是來拿點藥,很快就好了?!标惸哌^去,從背后抱住她,“晚上吃餃子,我?guī)湍銚{皮?!?
丁秋楠笑著點頭,心里滿是幸福。小黑趴在狗窩里,看到他們回來,輕輕“汪”了一聲,像是在打招呼。窗外的夕陽漸漸落下,金色的余暉灑進屋里,照亮了溫馨的小屋,也照亮了兩人臉上的笑容。
陳墨知道,這樣的日子,就是他最想要的——有愛人在身邊,有可愛的小狗陪伴,有鄰里間的互相照應(yīng),平淡卻真實,簡單卻幸福。未來的日子里,他會和丁秋楠一起,照顧好小黑,經(jīng)營好這個小家,讓每一天都充滿愛與煙火氣,讓這份幸福,在歲月的沉淀中,越來越醇厚,越來越綿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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