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此時。
一道凌厲的劍光劃破天際,劍斗羅塵心飄然落在寧風(fēng)致身側(cè),衣袂翻飛間帶著未散的劍氣。
他銳利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寧榮榮身上。
寧榮榮眼睛一亮,像只歡快的小鳥般撲向劍斗羅:“劍爺爺,你回來了!”
塵心冷峻的面容柔和下來,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寧榮榮的頭發(fā),聲音里帶著難得的溫柔:“乖榮榮,你過的好不好,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?”
說話間,他目光如電般掃視四周,似乎在尋找任何可能讓寧榮榮受委屈的跡象。
“沒有!放心吧,劍爺爺?!睂帢s榮用力搖頭。
“哼,小榮榮,你眼里就只有你劍爺爺,沒有你骨爺爺是不是?”一旁的骨斗羅古榕故意板起臉,雙手抱胸,佯裝不滿地扭過頭去,眼角卻偷偷瞄向?qū)帢s榮的反應(yīng)。
“哪有!我最喜歡骨爺爺了?!睂帢s榮立刻會意,像只蝴蝶般輕盈地轉(zhuǎn)到骨斗羅身邊,撒嬌般地搖晃著他的手臂。
古榕這才滿意地露出笑容,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塵心看著這一幕,嘴角微微上揚:“那小子對你好就行了,能幫你晉升為九寶琉璃塔,他擄走你的事情我就不找他算賬了!”
其實在場的都是歷經(jīng)世事的人精,怎么可能看不出寧榮榮最初確實是被蘇遠擄走的。
只是看著現(xiàn)在的寧榮榮氣色紅潤,神情幸福,加上蘇遠幫助他們完成了七寶琉璃宗世代追求的夙愿,這才選擇不再追究。
至于蘇遠是魂獸這件事,對寧風(fēng)致,劍斗羅和骨斗羅這些見識過世間百態(tài)的人來說,反倒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。
寧榮榮聽到劍斗羅的話,調(diào)皮地吐了吐舌頭:“蘇遠對我可好了,他給我一株很奇怪的草,我吃下去就晉升了”
突然!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,打斷了眾人的談話。
“踏!踏!”
沉重的腳步聲如同巨錘擂擊大地,每一下都讓地面微微震顫。
遠處的古樹成片倒下,仿佛有一臺無形的巨形推土機正在蠻橫地開辟道路,茂密的森林被硬生生鏟出一片真空地帶。
寧風(fēng)致眉頭緊鎖,塵心,古榕以及所有七寶琉璃宗的人齊齊轉(zhuǎn)頭望去。
當(dāng)他們看到那些需要數(shù)人合抱的巨樹如同稻草般被輕易推倒時,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小心,這股威勢是十萬年魂獸!”劍斗羅手腕一翻,七殺劍已然在手,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寒光。
“奇怪,這里不是蘇遠那小子的地盤?魂獸之間應(yīng)該不會輕易闖入彼此的地盤才對!”骨斗羅疑惑地瞇起眼睛,周身開始涌動起若有若無的魂力波動。
十萬年魂獸都有自己明確的領(lǐng)地范圍,除非遇到特殊情況,否則絕不會貿(mào)然闖入其他魂獸的地盤。
還未等眾人想明白原因,兩頭龐然大物已經(jīng)沖破最后一道樹林屏障,赫然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。
其中一頭是天青牛蟒。
它牛首蛇身,牛頭直徑超過四米,兩只如同燈籠般巨大的眼睛閃爍著駭人的青光,連接著通體黑青色、比水缸還要粗上數(shù)倍的巨大蛇身,每一次移動都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。
另一頭是泰坦巨猿。
它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岳,全身黝黑的毛發(fā)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。
盡管它是四肢著地,但肩膀的高度也超過了七米。
除了那雙燈籠大小、閃爍著黃晶般光澤的眼睛外,通體漆黑如墨。
“小舞姐,你在哪?俺來了!是誰敢欺負我的小舞姐?”
泰坦巨猿雙拳重重捶擊自己結(jié)實的胸膛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。
音浪如同實質(zhì)般擴散開來,震得眾人耳膜發(fā)痛,一些修為較低的七寶琉璃宗弟子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數(shù)步。
寧榮榮忽然想到什么,急忙拉住寧風(fēng)致的衣袖:“爸爸,是蘇遠叫來的!之前他他不知道是您,所以叫了幫手!”
寧榮榮再次口是心非地解釋道,明明蘇遠清楚來者是寧風(fēng)致卻還是召喚了幫手,但她生怕父親對此產(chǎn)生芥蒂。
與此同時,小舞已經(jīng)被魔將重新帶回了現(xiàn)場。
畢竟危機已經(jīng)解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