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被問得啞口無。
現(xiàn)在的陸振華在他們眼里,就是掌握他們命運的人。得罪了他,就等于給自己挖好了墳。
易中海聽出陸振華話里似乎留著余地,趕緊諂媚地笑道:“振華啊,你看我今天確實有急事,能不能……”
“知道了?!标懻袢A明白易中海的意思。要是廠里記他曠工,可是要罰款的。錢雖不多,也夠兩天飯錢了。
易中海見陸振華點頭,當(dāng)即歡喜地出了門,灰溜溜回了自己屋。
屋內(nèi)的傻柱卻定在原地,抱著二郎腿一動不動。
“我那事兒……您能不能高抬貴手?”聾老太聲如蚊蚋。
陸振華沒聽清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我那事兒……”
“再說吧?!标懻袢A移開視線,望向傻柱:“你呢?有什么想說的,出來說說?!?
傻柱愣住了。這話像是給他解釋的機(jī)會,可他心里不信陸振華會這么好心。從前處處與自己作對,現(xiàn)在突然示好,必然有詐。
他瞥了一眼,依舊不吭聲。
陸振華嘴角一揚,帶著秦淮茹就要走。
聾老太急了?!霸僬f吧”三個字讓她心里沒底,再加上傻柱這倔脾氣,要是惹惱了陸振華,自己的事可就黃了。
她頓時瞪起三角眼,拐杖敲得地面咚咚響:“傻柱!陸振華跟你說話你聽不見?滾出來!”
傻柱還是不動。
聾老太沖進(jìn)屋,舉起拐杖就要打。傻柱猛地起身:“你再打我可報警了!”
“報!你報啊!正好把之前的事兒全抖出來,去啊!”聾老太氣得口不擇。
說完她才覺不妥,慌忙捂嘴,偷瞄陸振華。
陸振華只是淡淡一笑,帶著秦淮茹離開。
望著他的背影,聾老太心涼了半截——再得不到原諒,五保戶的資格就真沒了。
傻柱先是一驚,隨即露出不屑:“行,你說的!到時候我全照實說,反正我無所謂,看你怎么辦,老無賴!”
他跳著腳大罵。
聾老太氣得差點背過氣。
她沒想到傻柱這榆木腦袋突然開竅,難道是有人點撥?
再這樣下去,易中??坎蛔?,傻柱也反水,陸振華那邊再不松口,自己就真完了。
“傻柱,你怎么說我是無賴呢?我就是太著急了……你快回去吧?!泵@老太忽然軟下語氣。
傻柱一愣,這變臉比翻書還快。
他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陸振華坐在床邊,見秦淮茹在面前欲又止,直接問道:“有話要說?”
秦淮茹先是一怔,隨即漾開笑容:“你怎么瞧出來的?”
“你平時不是這樣。”
“你可真機(jī)靈?!彼鄄鬓D(zhuǎn),語帶調(diào)侃。
“是不是因為聾老太的事?”
秦淮茹一聽,放下抹布坐到陸振華身旁,目光透著不忍:“老太太雖做事不地道,可也怪可憐的。要不……咱們別追究了,原諒她吧?”
陸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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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愣,難以置信地看向她:“你心善我知道,可對這種人不必如此。常道: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?!?
秦淮茹一時語塞,靜了會兒還是含笑勸道:“要不算了吧。她整天疑神疑鬼的,下回見我還不知會怎樣?!?
兩人正說著,敲門聲響起。
“振華啊,我是聾老太?!?
門外沙啞的嗓音聽得人心里發(fā)毛。
“剛說起她就來了……”秦淮茹低語。
“媳婦你坐著,我去看看?!?
“當(dāng)心點,別又著了她的道?!?
陸振華應(yīng)聲開門,板著臉看佝僂的老太太:“有事?”
語氣冷硬,毫無暖意。
“振華,我知錯了,老糊涂了……你能不能明天去警局幫我說說情?”話未說完,陸振華砰地關(guān)上門,擰眉瞪向她:“這都什么時辰了?你來合適嗎?”
夜深了,聾老太卻顧不得這些,滿腦子都是五保戶資格。她堆著討好的笑,姿態(tài)卑微:“振華,我真錯了,往后都聽你的。我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你就不能通融通融?”
可陸振華臉色依舊冰封。
“你倒是給句話呀!”老太太急了。
“現(xiàn)在是你求我,不是我求你。”
陸振華原想小懲大戒,沒料她竟找上秦淮茹。還有易中海和傻柱,當(dāng)初誣蔑他時多么得意,如今倒都蔫了。想到這兒,他目光更寒。
“我離了五保戶可怎么活啊……”聾老太聲音哽咽起來。
這番表演讓陸振華暗嘆:裝可憐倒是拿手。可惜那雙三角眼總偷瞄反應(yīng),拙劣演技終究騙不過人。
天色昏暗,卻逃不過陸振華的眼睛。
“聾老太,你讓我很難辦。”
聽見陸振華的聲音,聾老太快步上前,一把攥住他的手,感激涕零地說:
“振華,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,不會把我這老太婆往絕路上逼。你大人有大量,咱們這事兒能不能……”
陸振華感覺她的手像砂紙一樣粗糙,很不舒服,猛地將手抽回。
“聾老太,這事是警察說了算,不是我。你是不是找錯人了?”
“不不不,絕對沒錯。警察說了,只要你肯原諒我,我的五保戶資格就能保住。”聾老太壓低聲音,生怕被別人聽見她自私的行為。
要是被傻柱和易中海知道,非鬧翻天不可。
陸振華-->>嘴角一揚,露出幾分得意:“那傻柱和易中海那邊呢?”
“你放心,我保證以后讓他們在你面前都老老實實的,絕不給你添麻煩?!泵@老太不顧年邁,舉手發(fā)誓。
陸振華看得哭笑不得。
“唉,我累了,明天再說吧?!彼D(zhuǎn)身要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