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那票據(jù)怎么解釋?”
廠長直接問道。
李隊長頓時明白了廠長的來意,是想私下談?wù)勅绾翁幚磉@件事。
畢竟已經(jīng)過去這么久了。
“解釋?我沒什么好解釋的,票據(jù)都是正常開的,你都看到了?!?
“表面是沒問題,但私下的事你怎么說?”廠長摸著下巴,眼神意味深長。
“私下?廠長你什么意思?你懷疑我在票據(jù)上做手腳?”
李隊長猛地站起來,顯得很氣憤,但他心里清楚,只有這樣才能洗脫嫌疑。
這樣才能顯得更真實。
果然,廠長被李隊長的反應(yīng)嚇了一跳,眼神從意味深長變成了捉摸不透。
“廠長,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,我做的都是為了廠子,沒有一點私心。我剛才說了,我是拿了些好處,但都用來打點外面的人了,不然花的更多?!?
“真的?”
“當(dāng)然,我要是撒謊我就**的?!崩铌犻L的演技連自己都差點信了。
廠長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,“那倒不用發(fā)誓,等調(diào)查清楚,我馬上給你復(fù)職?!?
李隊長心中松了一口氣。
“行,你先忙吧,你的事要開會討論,等消息吧?!?
說完,廠長離開了車庫辦公室。
傍晚。
賈東旭故意磨蹭著不走,告訴別人自己還有點活要干完。
其實是為了等人都走了之后去裝車。
李隊長那邊也一樣,繼續(xù)著往日的行動。
車間的燈陸續(xù)熄滅。
許大茂一直躲在角落,想看看賈東旭到底在干什么。
“哼,小子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?!?
許大茂下定決心,非要查個水落石出。
咣當(dāng)...咣當(dāng)...
漆黑的車間里響起一陣陣敲擊聲。
許大茂從睡夢中驚醒,揉了揉眼睛,躡手躡腳地走出來。
車間大門緊閉,但從門縫里能看到外面的情況。
許大茂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地捂住嘴!
“這這這...這不是賈東旭嗎?他在往車上裝什么?”
許大茂調(diào)整角度,想看得更清楚些。
“李哥,好了?!?
“上車?!?
“好嘞?!?
許大茂徹底驚呆了,原來賈東旭是和車庫的李隊長合伙偷廠里的鐵塊。
這種事許大茂還是頭一次見,心里不免有些緊張。
嗡...
車子啟動,駛離了車間門口。
第二天一早。
許大茂早早起床,悄悄來到陸振華家門口,輕輕敲門。
“誰啊?”
屋內(nèi)響起一聲含糊的嘟囔。
“是我,大茂。振華,快開門?!?
吱呀一聲,門開了。陸振華頂著亂蓬蓬的頭發(fā),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,不耐煩地問:“許大茂,你鬧什么呢,這才幾點?”
“振華,出事了,不好了!”
“什么事?”陸振華一邊撓頭一邊打哈欠。
“是賈東旭的事……”
聽到這個名字,陸振華心里一陣煩躁。怎么又提賈東旭?難不成賈東旭得罪許大茂了?
“許大茂,你還有完沒完?”
“哎,一兩句說不清,你先跟我回家,趁人還沒起來,快!”
沒等陸振華再打一個哈欠,許大茂就拽著他往自家走。陸振華腳上的拖鞋都沒跟上,掉在了門口。
一進(jìn)屋,許大茂二話不說,緊張地把門關(guān)緊,還推了推確認(rèn)關(guān)牢。
“許大茂你……”
“噓——振華,你聽我說?!痹S大茂打斷了他的抱怨。
“行,你說吧。”陸振華揉了揉眼睛,繼續(xù)打哈欠。
“賈東旭跟車隊的李隊長,昨晚偷廠里的鐵塊……”
陸振華張著嘴打哈欠的動作頓住了,下巴差點掉下來,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:“偷鐵?!”
“對,千真萬確,我親眼看見的!”
許大茂語氣斬釘截鐵,表情嚴(yán)肅。
“真的?你在哪兒看見的?”
“就在車間西門,李隊長開車進(jìn)來,賈東旭在那兒裝車?!?
陸振華盯著許大茂,看不出一點說謊的痕跡,反而顯得特別真實??磥碓S大茂最近一直盯著賈東旭,不是沒有原因。
“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?”
“就從他每天一大早往車間跑開始,我就覺得他肯定沒干好事,沒想到膽子這么大……”
許大茂說得十分肯定,陸振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。
“許大茂,你確定嗎?”
“哎喲,振華,這事我能開玩笑嗎?”許大茂急得直搓手,在原地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。
“我這么跟你說,我要是說了一句假話,我就**,要不你就把我從廠里開除,我許大茂絕無怨!”
他一臉真誠,眼睛直直地望著陸振華。
這時,門外傳來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關(guān)門響。
許大茂立刻壓低聲音,湊到窗邊朝外望:“你看,賈東旭又這么早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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